聽見老陳那麼一說,本來已經心灰意冷的我突然來了精神:“老陳,有什麼重要線索?”
“走吧,路上再說。”老陳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朝不遠處的一輛警車走去。
“可是,我……”我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因此我有些猶豫。
“可是什麼呀,你不想幫劉隊報仇嗎?”老陳橫了我一眼:“就算你現在不是警察了,是我叫你和我一起去的,你還怕什麼!走吧,我們找到了抓老王的證據。”
“真的?”我一聲驚呼。也不用老陳拉我了,一溜煙地就鑽進了後排座,緊接著,老王也跟著鑽了進來。另外兩名跟著老王的警員則是坐進了駕駛位和副駕駛位。
老王和那兩名警員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槍械,然後那個駕駛位的警員才發動汽車衝出縣局。一衝出縣局,警車上的警報聲就拉響了。
望著老陳手中的六四手槍,我心裡一陣感慨。如果昨晚我和劉隊長手上有槍,他就不會犧牲了。
我們懸案偵查組下來辦案,充當的都是“專家”角色,表面上看起來,當地警方都要聽我們的,其實我們只是起著一個指導作用,具體行動還是當地的警方去執行。
在別人的地方,如果要向當地警隊借槍,必須經過一層層的稽核。警隊的槍械可都是一人一槍按照編號來的,沒有上面批准任何人也不敢把自己的槍給其他人亂借。
雖然現在警隊條件好了,很多基層派出所都配著有槍。但最近幾年連續出現了好幾次警察持槍殺人案,這些事情發生後,公安部對槍械管理變得特別嚴格。除非有特殊任務,其他工作時間是不允許攜帶槍械的。
而我們懸案偵查組的人下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一般都不帶槍,主要是也沒這個必要。從程式上來說,我們只負責調查,抓人根本不用我們動手。這也正是為什麼我們幾次出現危險時身上都沒有槍的原因。
昨晚劉隊長帶人去山上接我們的時候,他是直接從家裡趕到蓮花村的。雖然他這個級別可以隨時去保險櫃取槍,但當時他沒來得及去縣局。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昨晚的結果或許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小子,要不我把槍給你,你的槍法肯定比我強。”老陳可能是看見我盯著他手槍看,所以才這麼問了我一句。
“呵呵,算了,這違反規定的。”我擺了擺手。
“是不是在想昨晚你們要是帶著槍去的話,劉隊就沒事了?”老陳這種幹了幾十年警察的人都是可以用人精來形容的,我心裡想法被他看出來一點都不稀奇。
“……”我點了點頭,轉移了話題:“陳叔,你剛剛說的重要線索是什麼?”老陳將近五十歲了,比劉隊還要大一點,我叫他一聲叔並不吃虧。他這麼仗義,我覺得再叫他老陳顯得有點不尊重他。
“是這樣的……”老陳把槍插在腰間的快拔槍套裡才繼續說道:“我派去查監控的幾個兄弟報告說,他們在老王家裡沒查到什麼,但卻查到老王前天在你們進山後去過一趟醫院……”
“去看李大鵬?”我有些激動地打斷了老陳的話。
“嗯……他沒說要看李大鵬直接就朝病房裡面衝,我們守在門口的兄弟當然不會讓他進去,然後他就走了。”老陳一臉嚴肅地道:“我那兩個兄弟不認識老王,還以為是誰老糊塗走錯門了,所以他們也沒和我說這事。直到今天有個去查監控的兄弟見過老王,他才馬上給我上報。”
“能肯定是老王嗎,腿瘸不瘸,頭髮是不是白的?”我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因為我在山裡見到的那個老頭是個瘸腿,並且頭髮是白的。可老王不僅一點都不瘸腿,頭髮也是黑的。因此我雖然很懷疑老王,卻並不是很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肯定是他!”老陳斬釘截鐵地道:“那監控資料我看過,百分之百是老王。”
“那就好!”我點了點頭,突然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小林,你怎麼了?”老陳抓住我的手。
“我早就該想到我在山裡看到的人就是老王。”我氣得臉都青了,我這是在氣自己太笨:“我之所以有些不太肯定,一是因為我覺得老王和山裡那個老頭還有很多不同點。二是因為,我不相信老王做了那麼大的事情居然還敢去上班。我特麼怎麼就沒想到,他肯定以為我和劉隊全都死了,他當然敢光明正大的繼續上班,因為除了我和劉隊根本就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是啊!”老陳點了點頭,然後又馬上開始安慰我:“小林啊,你進警隊還沒多久,沒什麼經驗,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你想得不夠全面也是正常的。那種人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想救出他們的狐狸尾巴本來就很難,你也不要自責了。我們現在去把他抓回來不是一樣嗎?”
緊接著,我們便在車上開始商量具體的抓捕行動計劃。沒過多久,警車就開到了老王家所在的小區裡面。
老陳提前安排在小區周圍監視老王的四個刑警見我們一進小區,馬上就朝我們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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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們的報告,老王家住a棟三樓,我們早上去了一趟縣誌辦公室後他就回家了,之後一直沒出來。
期間除了有個收破爛的老頭去老王家收了一堆破爛,就再也沒人進過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