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好奇怪噢,按時起這麼早,你是想我跟你一起去晨跑嗎?”要是沒別的什麼重要事,白小若才不想起床呢。
現在的床,又軟又舒服,可好睡了。
比起以前在白家睡的硬邦邦的木板床,這簡直就像生活在天堂一樣。
“就你這小短腿能跟得上我嗎?”先不說她現在是不是懷著寶寶,她就算跟平常似的活蹦亂跳,弦洺宇也不愛帶著她一塊出去跑步,又不是要把她訓練成運動員,她那兩根小短腿肯定沒跑幾步都氣喘吁吁了。
“哼,少瞧不起人了......對了,”白小若才想起來,這裡貌似不是在他們的房間了,她看了看周圍,儘管整個病房佈置的像個溫馨的小房間一般,還是掩蓋不掉那熟悉刺鼻的消毒水味,還有,她左手上插著的針頭和掛在床邊的點滴,“我怎麼又來醫院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你就是消化不良了,來掛個點滴而已。乖乖睡一覺,明天我們就回家過年。”弦洺宇不敢直接把真相告訴白小若,怕她會多想。
懷孕期間,最忌諱的,就是日夜的擔驚受怕和胡思亂想。
他不會讓她和寶寶有事的,醫生說的那些話,他自己明白就好,不需要讓她知道。
“真的嗎?可是我今晚都沒吃多少東西啊,怎麼會消化不良呢?我肚子疼成那樣真的只是消化不良?”白小若半信半疑,當時疼得她都快想死了,怎麼可能只是消化不良了那麼簡單。
就連她身上的衣服都全部換成了病號服,只是掛個點滴就回家,幹嘛還要給她換衣服呢?
“當然是消化不良,醫生說的話你都不信了?”
“好吧。”
雖然還有疑惑,但弦洺宇如此斬釘截鐵地搬出醫生來,白小若也不再糾結了。
明天就過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遠離城,在異國他鄉過的年。
儘管人生地不熟,也沒什麼地方可去玩的,可是有弦洺宇在,她就會很安心。
“好了,你的問題問完了,快躺下,乖乖睡覺了。”弦洺宇扶著白小若慢慢躺了下來,幫她蓋好被子。
已經凌晨了,他都有些困了。
“你要走了嗎?”
“沒有,我在這裡陪你。”
“那......你也一起躺下來吧,我一個人睡不著。”其實她就是不想讓他一個人睡沙發,也不想他挨在她的床邊睡,那樣會很不舒服的。
“你還吊著點滴呢。”他怕躺下來會不小心壓到她。
“唔,你躺下來嘛。”白小若特意挪了挪身體,給他讓出了一個很寬的位置。
這本來就是兩米寬的大床,別說睡他們兩個人,三個人都綽綽有餘。
弦洺宇只好依了她,掀開被子的另一邊躺在白小若的身旁,“好了,快睡覺吧,我看著你的點滴滴完了我再睡。”
“嗯,晚安。”
“晚安。”
“老爺,到了。”
“嗯。你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出來。”
“是。”
白明磊開啟了車門下車。
已經有小半年沒有來過這裡看那個老東西了。
每個月都會有敬老院的人向他彙報情況,鳳致遠那個老東西還是整天的裝瘋賣傻,就跟個三歲的孩童似的,有時還會撿垃圾往嘴裡放,似乎真的記不得人事了。
白氏集團如今是一天不如一天,弦家是徹底罷手不再趟這趟渾水,白家的花銷本就大,公司上上下下幾百張嘴要吃飯,白明磊不得不憂心。
今年過年前,又裁了一部分的人,業績卻還是上不去。
之前的醜聞影響太大,他們曾經忠實的老顧客也走了不少。
一直留著那個老東西,沒直接弄死他,就是想著留他多少還有點用處。
當年鳳瀾兒和白明磊大婚,鳳致遠曾贈予她不少的嫁妝,全部都簽在了鳳瀾兒的名下,數十棟的別墅和地產,上億的珠寶和首飾。
白明磊眼巴巴了很久,可結婚那麼多年來,鳳瀾兒卻從來不向他透露那些嫁妝的去向,他翻遍了她的所有東西,也找不到,唯一指望的,就只有鳳致遠那邊,白明磊猜測,一定是鳳致遠和鳳瀾兒說了什麼,導致她對他的不信任,甚至故意把那些嫁妝給藏了起來。
白明磊怎會就此罷休,現在的白家正是最艱難最需要用錢週轉的時候,如果能從鳳致遠的口中打聽到那些嫁妝的去向,拿到那些合同書,那麼白家,肯定能重新振作起來,回到當年最輝煌的時期。
那個老東西,裝瘋賣傻了多年,白明磊想了很多法子,還是拿他沒有辦法,無法從他口裡探出訊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