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說過的,而且說的很清楚。
他不愛她,也厭惡這段婚姻,他們之間唯一能聯絡在一起的關係,只是兩個各分利益的合夥人,僅此而已。
自己怎麼忘了呢?怎麼得寸進尺了呢?
還痴心妄想,總有一天他會把心放到自己身上,這怎麼可能,簡直天大的笑話。
婚前,弦家送的那些東西......那些錢......全部都是交到了父親和繼母的手裡,自己一分也沒拿到。
對,自己當然也沒少用弦家的,吃了弦家幾個月的飯,睡了幾個月那麼舒服的大床,那麼好的房間,穿了那麼多漂亮的新衣服,坐了幾個月的豪車接送,弦家還替自己交了學費,各種的雜費資料費......那些,白小若全都不會忘記。
她都會牢牢記在心裡。
所以,作為報答,還有什麼說不出口,有什麼做不來呢?還要矯情什麼?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啊。
“我知道了,我都會聽你的。”
弦洺宇看了眼客廳周圍,一樓難免人多口雜,秦嬸和畢叔又是爺爺奶奶那邊的人,萬一落了他們的口實,讓人覺得他真的在欺負白小若,也不好解釋。
“行了,回你的房間去,沒事別來煩我工作。”
“我......我知道了。”還想再和他說些什麼,始終還是說不出口。
白小若緊咬著下唇,拎著裙襬,往二樓的方向走。
果然,他還是嫌她太礙眼吧。
下午三點,化妝師和造型師準時來到新院,上樓為白小若打扮。
一個半小時枯燥的化妝和弄髮型後,白小若踩著造型師為她特意準備的六厘米高跟鞋,提著裙襬,小心翼翼地從樓上走下來。
因為之前在羅姐的魔鬼訓練下,白小若每天都有穿著高跟鞋不斷走路,不斷站立和學習坐姿,到現在已經逐漸掌握了不會摔倒的技巧,並且走得很平穩了。
頭髮其實並不用怎麼做髮型,造型師編了兩條細細的小辮子挽至白小若的後腦勺,交接處夾了一朵白色的鑽石小花,一頭烏黑的長髮用燙髮卷和定型的藥水噴了下,微卷隨意散落在身後,清新自然又不失落落大方。
原本不施粉黛的小臉化上了淡妝,相比素顏,更加可人甜美。
快走到一樓時,只見弦洺宇也早就換好了一身筆挺的黑色手工西裝,站在樓梯口,特意等著她下來。
白小若不禁有些驚訝,也沒見他回過房間,他是在哪裡換的衣服做的造型啊?
“你還磨蹭什麼,快點下來!”弦洺宇顯得有些不耐煩,他習慣做事情爭分奪秒,白小若反而是慢熱的性子,什麼都喜歡慢慢來。
“噢。”白小若加快了下樓的步伐,鼓起勇氣,雙手挽上了弦洺宇的手臂。
他也沒有甩開她,算是預設了她可以挽著他的手。
宛如一對靚麗的璧人,他們一同走出屋外,走出院子,車子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了,隨行的保鏢替他們開啟了車門。
弦洺宇貼心地用手扶住車門頂,讓她小心點低頭,先坐進了車裡,隨後自己才上了車。
坐在車裡,弦洺宇的大掌伸過來握住了白小若的手,親暱地湊近她的耳邊,小聲言語:“等會兒到了爺爺那裡,別忘了把你這些天學來的禮儀和規矩都展現出來,要和我裝的親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