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輕柔地撫摸著土地,帶著一陣陣泥土的芬芳。
而此刻的月軒,頂層。
鼬注視著唐月華,“姑姑,爸爸說只有兩年,他就會帶小三來您這的,怎麼還不來啊?這都過去兩年了。”
唐月華愣了一下,有些悵然的道:“你就這麼想你弟弟嗎?”
“您應該知道的,我很久沒有看到小三了,這可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啊!”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喜歡男人呢!你來這也有兩年了,對女孩倒是很冷漠,雪珂可是對你很用心呢!你卻是理都不理會!”
“我們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我可是清晰地記得,這一年裡,你可是經常去雪清河那裡,你說你不喜歡男人,我還真的有點不敢相信!”唐月華笑道。
鼬一連無奈地看著眼前開玩笑的唐月華,“姑姑,你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我和清河殿下只是音樂上的知音罷了!”
“哎,好了,不開玩笑了,放心吧,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到了。”
唐月華話剛說完,便是有一股強烈的殺氣襲來,就如潮水湧上來一般,讓人身體不禁顫抖起來。
鼬的身體也是顫抖起來,不過那不是害怕,而是驚喜,或是興奮,他的眼裡彷彿能放出光似的,這殺氣太熟悉了,這是隻有經歷過殺戮之都的磨礪才能誕生而出的恐怖殺氣。
“吶,他們不是來了嗎?快去吧!”
“嗯!”鼬重重的點了點頭,馬上就是跑向樓梯,完全沒有了平時那個謙和從容的樣子。
“嗒嗒嗒嗒嗒嗒……”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樓梯的盡頭卻是見到兩個熟悉無比的身影。
破舊的袍子披在身上,不符合他年紀的白髮散落在他的頭上,歲月似乎已不能再留下更多的痕跡,因為他的臉上已經盤滿了無情的線條,比起兩年前的他,唐昊現在已經更加憔悴。
不過他旁邊的青年卻是與他完全相反,深藍色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上,襯托著那白皙的面板,淡藍色的瞳孔,顯得十分霸氣,雖然換了個模樣,但一個人的神態氣質卻是不會改變,小三也是變得能獨當一面。
“小三,爸!”此時雖有萬語,到頭來卻只成了這一句話,話雖簡介,其中蘊藏的情感卻是不言而喻。
“嗯!”唐昊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依舊冷漠,但話語間能隱隱感到一絲關心。
“哥!好久不見了!”眼前的藍髮少年,眼裡的殺氣,也是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溫和。
兄弟不是一堆華麗的辭藻,而是此時這一句熱心的問候;兄弟不是一個敷衍的擁抱,而是此時這一個會心的眼神;兄弟不是一段長久的相識,而是此時這短暫的一份交心的相知。
“我們去月軒頂上聊吧!這裡有太多人打擾了。”鼬特別看了一眼被唐三折斷胳膊的年輕人,這不赫然是當初阻攔自己的那個人嗎?沒想到兩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絲毫長進。
“嗯,鼬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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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你長大了。”看著眼前許久未見的兒子,唐昊第一次誇讚自己的兒子。
“爸,但是你老了!”鼬的聲音不再是沒有表情。
“哈哈,你以為我是誰?昊天鬥羅的眼裡沒有老這個字。”唐昊地嘶喊令周圍所有地一切為之顫抖。直到一絲猩紅從他嘴角處蔓延出來。仰天怒吼地他。就那麼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嗯,當然。”鼬看到父親逞強的說道,也不點破,順著他的話道,“不過父親,我希望你能放鬆一下,讓我檢視一下你的身體!”
“那你來吧!”
鼬也是不矯情,直接來到唐昊的背後,雙手緩慢的按住唐昊的後背,查克拉緩慢的注入他的體內。
雖然唐昊嘴裡說著無所謂,但鼬十分清楚唐昊的身體,兩年前,他就用寫輪眼觀察過唐昊的身體,當時鼬就是十分震驚,可以清晰地看見血管經脈的損傷。
而如今,父親體內地經脈竟然有多處糾結在一起。五臟六腑似乎都不在原位。經脈也異常地紊亂。
天啊!這要是普通人。應該早就死了。鼬地心驟然沉了下去。他從未想到過。在教皇殿前那樣強橫地父親。竟然身負如此沉重地傷勢。這是舊傷,唐昊體內的舊傷是那樣的沉重。如果不是鼬曾學過醫療忍術,他也無法感受到此時唐昊的狀態。唐昊身體的危險程度可以用隨時崩潰來形容。一個不好。立刻就會暴斃而亡。
這就是當今天下最強橫的封號鬥羅之一,鼬感受到了父親心中的痛苦。這些年,父親承受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