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一手撐著門,指甲嵌入木質的門裡,顧雨萱五味雜陳,哀傷,憤怒,不甘心,併產生了對事實難以改變的一種無力感,顧父同意了的婚事,周家人認定了的兒媳,在短短一兩天再一次變成是她彷彿是天方夜譚。
聽到了事實,不願再待下去了。
顧父所為,真令她失望。
顧家,都成了她的一個傷心地了。
轉身,剛一邁步,沒看路,在下臺階的時候,顧雨萱免不了踉蹌了幾步。
差一點摔倒,顧雨萱驚呼了一聲。
聲音脆亮,傳入了顧家一樓客廳。
顧母聽見了動靜,率先反應了過來,抬頭,望門口看,看見了原先緊閉著的大門不知何時開了一條不大的縫隙。
透過縫隙,顧母將視線定睛在那一抹漸漸離去熟悉倩影,“萱兒,是萱兒回來了。”呢喃,眸光緊鎖。
其後,推開了站在面前的顧父,顧母走向門口,疾步趕往顧雨萱離開的方向,抬起眸簾,她張了張口,企圖喊住顧雨萱,然而顧雨萱人走了,稍顯纖瘦的身影隱沒,緊接著,映入眼簾的,只有一片供人呼吸的空氣而已。
顧雨萱走了的身影,流露出幾分慌亂。
踉踉蹌蹌,失魂落魄。
都回來了,站在了門口,但是,顧雨萱沒選擇推門進來。
顯然,顧母能察覺得出,真相,顧雨萱已經知曉了。
看著顧雨萱離開的方向,久久都沒有收回視線,顧母焦慮,不安。
顧父走了幾步,站在了顧母身側。
陽光明媚,斜斜下來,照在了顧父身上,在右側,顧父幫站在左側的顧母遮擋了寸寸陽光。
“這下好了,用不著我來說,萱兒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不滿,蘊含著點點怨氣,顧母挨著門,往顧父站著的一旁瞥了一眼。
“知道了也好。”該來的,總會來,她早晚都會知道的,早一兩天知道了,也好。
“知道了事實,萱兒情緒不穩,心裡頭肯定不好受,真怕她會做傻事。”人總會意氣用事,顧母的擔憂,不無道理。
沒有多大波瀾,顧父鎮靜,“萱兒是成年人了,不小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能明事理辨是非,她做事會有分寸的,別擔心了。”是有私心,可大局為重,要顧好公司長遠利益,同時,顧母的憂慮,他看在眼裡。
是,儘管一樣擔心顧雨萱會意氣用事會做傻事,但他是一家之主,是顧家的主心骨,遇上了事,他習慣了不露聲色,不可自亂陣腳。
忡忡憂心,都收了起來。
貼心,顧父安慰顧母。
然,顧母並不領情。
恨恨地剜了顧父一眼,顧母擱下了狠話,“若是萱兒有個好歹,就都怪你!往後,你會後悔的,而我,我也不會原諒你!”到底是他同意了這一樁婚事,她費盡心機隱忍了多年想得到的一切因為他立場改變繼而不能得償所願了,她心底有怨氣的。
於她而言,顧清漫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終究只是個外人而已。
顧雨萱好,她方是母憑子貴。
不再理會顧父,顧母越過他,徑直回了房間,“砰”的一聲,房門重重關上了。
談了好久,口乾舌燥,費了好多口舌,她不僅尋求不到一個婚事突變了的緣由,只聽顧父一個勁說服她罷了,而且顧父一臉堅定不容置疑,似乎事情沒了迴旋的餘地了,為此,她氣得肝兒疼,連帶著顧雨萱瞭然事實後一氣之下離開了顧家,她免不了會為她憂心。
短短几日,事情發生得太快了,不給人一點反應的時間。
顧母走到了視窗,望著樓下喧喧嚷嚷熱鬧非凡的街市發呆,走神,好多事情都等著她消化,等著她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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