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雖是沒有把那事實說出來,可是那塊石頭長期懸在她的心頭,自然也不好受。
漸漸的也就養成了內向自卑厭世的心理,再也沒有當初單純浪漫了。
“陳茉莉!聽說你金學長這幾天一直給你送花?”
抱著書本的女孩腳步微微停頓了下來,抱著手本的手指緊緊攥著書的一角。
她不懂,為什麼每天都要找她的麻煩,明明,她和她根本就無冤無仇啊,難道就因為那些個男人看中了自己的皮囊,對自己獻殷勤,就成了自己的錯嗎?
陳茉莉腳步虛浮,本就身體有些不舒服,這樣下去,估計又不知道搞到什麼時候。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裡還有著上次未曾消去的淤青。
“你給我轉過身來,怎麼?小浪蹄子做賊心虛了?”
身後的女生語氣中充斥著不屑的意味。
陳茉莉並未覺得有什麼,畢竟比這還要惡毒的話她都聽過,難道還害怕這些嗎?
她挪動著步伐,轉過身面對著身後的一群女孩。
站在那一群女孩前面的便是剛剛對陳茉莉惡語相向的人,她穿著臨和高中的校服,原本過膝的短裙卻被她硬生生剪到了大腿處。
女生畫著略微誇張的妝容,嘴角叼著一根菸,雙手環胸,臉上盡是不屑與鄙夷。
跟在女生身後的也大多這樣。
陳茉莉深嘆了一口氣。
她暗暗和自己說著,不能惹事,不過就是被踢幾腳,被警告下罷了,太常見了,她應該習慣的。
陳茉莉自那件事後便搬走了,到了新的地方,她變得沉默寡言,本也就是有些人暗地說她清高,可隨著越來越大,她姣好的容顏也開始令那些女生嫉妒。
也正是那姣好的容顏引得男生頻繁獻殷勤,也就導致了她如今這般的處境。
那所謂的金學長,她連長什麼樣子都沒有記住,那麼多人送花,她又怎麼會記住,那些花她也只是還回去罷了,從未收過,也和那些人說明白了。
但顯然那些女孩也不會注意那些,她們只會靠著那所謂的她們覺得的正義來欺辱別人,甚至還覺得很好玩。
在學校裡的這一切,她自然也沒有告訴自己的父親陳新興。
陳新興自從離開了那裡,也只是當了一個小警察,已經很累了,她不想讓他擔心,更何況,她甚至都沒有臉見陳新興。
陳茉莉將書放進了書包裡,背起書包,而後十分自然的點了的頭。
彷彿這一切的流程她都已經經歷過了無數遍了一般,這倒是讓那群小太妹愣了半晌。
而後,也就反應了過來,跟著她們進了小樹林。
不出所料,又是一頓言語羞辱,又是一頓毒打,本來這些她都能撐的過來的。
怎料頭實在是太暈了,就那樣暈了過去,小太妹們也就是狐假虎威,哪見過這種場面。
看著她暈了過去,也只是用腳踢踢她,兇狠的警告著她不要耍花招,直到後來才發現並不是裝的。
便也就落荒而逃了,只留下一個書包和陳茉莉還留在小樹林中。
她實在是太暈了,甚至就想這樣暈過去,永遠都不要再醒過來,可是轉眼一想,陳新興已經老了,自己還要養他,自己要彌補自己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