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對啊，就按著時間來看，自己和阮亦舒上一次歡愛也頂多是半月之前，況且病情一直都有得到很好的壓制，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復發過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和常人一樣了。
“不可能吧……”厲璟煜單手支著額頭，身體內部的躁動還是讓他不能靜下心來。
其實剛才厲璟煜對阮亦舒說了謊。他是去見了莊傾沒錯，但是回來的路上又折返去找了楊教授。
回想起一個小時前，兩人在研究所裡的對話，厲璟煜的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復。
楊教授坐在他的辦公桌椅上，手指輕點靜靜攤在桌面上的一份報告。
“璟煜，你的病看來似乎又有復發的情況。”
“我還是希望你能回來，至少每個月讓我再給你做個定期檢查，這樣也能保證你日後的生活不會出亂子。”
厲璟煜看著楊教授渾濁卻很真誠的目光，又低頭看著那份報告，良久才點頭同意。
出了研究所，厲璟煜只覺得心裡悶悶的難受，又轉而開車去了海邊散散心情。
只可惜天公不做美，剛下車沒多久便落下點點雨跡。
“難道你也在為我哭泣嗎？”厲璟煜沒有動，任由雨點肆意地砸在自己身上，打溼自己。
緩緩伸出手，在半空中攤開。男人看著雨滴一點點掉落在自己的掌心，匯成一汪小水鏡。那面水鏡裡，折射出自己的表情在雨中顯得是那樣的落寞。
是因為阮亦舒不在自己身邊的原因嗎？
他這麼想到。
“不，我還要陪她一輩子呢……”
放下手，厲璟煜認定了心中的執念，略微甩甩身上的水滴，抬手抹一把臉就鑽入車內，幾乎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裡。
厲璟煜收回了思緒，抬眼看向周圍的環境，意識迴歸自身。周身衣物緊貼的不適感又爬上心頭。眉頭略皺，伸手就把上衣脫下。
站定在鏡子前，男人定定地看著自己赤裸的上半身。
一條軀幹有些殘破的蛇正盤踞在上。
他清楚的記得，這些傷痕明明是自己下定了決心要與過去道別才留下的，可是現在卻……為什麼感覺又回到了原點？
不，並沒有回到原點。
最好的證明就是他和阮亦舒現在如膠似漆的情侶關係。
雖然現在並沒有公開，但是……
他緩緩把褲子口袋裡的一方小盒子拿到眼前，垂眸定定看著它。
那裡面，是阮父之前交到自己手上的鑽戒。聽說，是阮亦舒的奶奶親自設計的。
厲璟煜也不是傻子，再加上厲沉希之前都那麼明白地在自己面前說了那些話，他又怎麼會不知這枚戒指的真正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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