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祿旻抬眼看了看他,隨後點點頭,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之後你就因為心懷對那名女性的愧疚,在你出獄後就幾乎天天去光顧那家冰激凌餐車,照顧他們的生意嗎?”厲璟煜問道。
“是。如果沒什麼意外情況的話我都會去的。”秦祿旻點點頭。
那看來之前的想法是對的。厲璟煜此刻更是篤定了路放就是指使秦祿旻的幕後黑手。
“那麼這次的事情也是你口中的他讓你做的嗎?開車撞人,製造車禍現場?”厲璟煜追問道。
秦祿旻並沒有說話。只是緊閉著嘴巴,視線盯著衣角裝聾啞。
“你如果現在不說,非得要等那兩個人死了你才說嗎?”厲璟煜沉聲道。
“他們,他們還有救嗎?”秦祿旻聽聞此言,迅速抬頭,盯著厲璟煜的目光中滿是不敢相信。
“當然有救。”
秦祿旻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是心底的歉疚並未因此而減少,“那,那他們……”
“現在在重症病房,死不了。”
“也好,也好……”秦祿旻再度垂下頭,嘴裡只是喃喃低語著萬幸。
“所以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說出究竟是誰指使你的嗎?”
厲璟煜眯著眼,死死盯著秦祿旻。
他在賭,賭能從秦祿旻的口中聽到“路放”這兩個字。
只是可惜,這一次他賭輸了。
秦祿旻抬起頭,不知怎地,此時他嘴角的笑容竟是帶著些許歉意。
“厲先生,抱歉了。”隨後轉頭對著牆角的監視器大聲說道,“對不起。我累了,不想再繼續交談下去。”
這是他僅剩為數不多的權利之一。
“吱吖——”審訊室的門被陳警官從外面開啟,莊傾站在師父的身後,同樣凝視著坐在厲璟煜對面的秦祿旻。
一位協警走進審訊室,拉著秦祿旻的胳膊將他帶出房間。
經過厲璟煜身側時,秦祿旻停下了腳步。
“厲先生,我是不會作證的。但看在傷者的份上,我只能告訴你,你的想法都是對的。”
說罷,秦祿旻跟著協警走出審訊室,被帶回牢房中。
厲璟煜依舊坐在原處,只是他的臉比之前冷的更甚。
究竟是什麼才能讓秦祿旻如此守口如瓶?就是不肯鬆口,指明路放就是幕後黑手呢?又是什麼讓他幫助自己肯定了想法。
這個人,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大哥,我們該走了。”莊傾走到還在沉思的男人身邊,單手輕拍他的肩膀。
“大哥你不是還有事情需要我幫你去做的嗎?是什麼?”
厲璟煜從口袋裡拿出那個裝著鑽石項鍊的塑膠袋,交到莊傾的手中。
“這個是……”莊傾一臉疑惑地接過,拿在手裡反覆檢視。
“這個就是我在電話裡說的,想讓你幫我查查這上面的指紋,都有誰的。”厲璟煜站起身,抬手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幾下。
“好。包在我身上!”莊傾用力地點點頭。
“嗯,麻煩了。”
厲璟煜再次向他道謝,轉身正要離開,莊傾出口叫住了他。
“大哥!”快走兩步路跑到他身邊。隨後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問道,“昨晚的晚會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需要大哥你親自出面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