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還哭上了？”放下手中的餐盤，男人抬起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淚水，還不忘感嘆一番她的感性之豐富。
阮亦舒有些生氣地捶了他一拳，“我不是擔心嗎！”
是啊，要不是那個夢太過真實，她也不會這樣。
夢中的場景似乎還浮現在眼前，甚至她現在看厲璟煜的臉都有斑斑血跡。
她夢見的是晚會上有人要搞偷襲，居然還被他得手了。
眼前的男人為了保護自己，就那麼擋在自己身前，哪怕被利刃在腹部捅了窟窿也沒有放開她。
想到這裡，阮亦舒的心就揪成一團，刺刺的疼。
吃了早飯，厲璟煜正如昨天所說的那樣，出門帶上整理好的資料去找莊傾。臨走前承諾會在三點之前回來。
“能早點就早點哦。”阮亦舒站在門口衝他揮揮手，目光一直追隨著那輛柯尼塞格遠去。
直至看不見那抹銀灰色的車影，阮亦舒這才轉身回到屋內。
由於清晨的夢還在打擾她的思緒，轉身進了屋子後並沒有急著回房間化妝什麼的。徑直去了廚房裡，給自己又溫了一杯純牛奶，咕嘟咕嘟一口悶光了才回房間去。
上了二樓，拿了本子，阮亦舒本想透過工作讓自己暫時忘卻那些有的沒的。可是剛提起筆，還沒有在紙上落下一點痕跡，她的目光又盯著右手邊的衣櫃出神。
那裡，幾天前和厲璟煜一同去s&k定製的高階禮服天山落雪正安靜地掛著。
不知為何，她到了現在，竟然希望自己可以永遠都別穿上這件衣服。
果然，噩夢真的可以影響一整天的心情。
阮亦舒不耐煩地揮揮手，試圖散去那些負面情緒，將注意力集中到畫稿上。
然而這些都是徒勞。
手機上的時間一點點的在流逝，鬼使神差下，她放下了手中的畫本和筆，徑直走到衣櫃前拉開了櫃門。
絕美精緻的禮服頓時顯出它的真身。
阮亦舒伸手撫上，手掌間傳來的是它至柔的觸感。
“好美的衣服……”她喃喃低語，落上衣服上的目光卻是那麼地悲傷。
好可怕的夢。
夢裡，厲璟煜的鮮血沾了不少在她身上，染紅這原本藍白的禮服，更添一抹妖異。
阮亦舒收回了手，別過臉不再看它。重重地嘆口氣，又無奈地將櫃門關上。禮服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我在瞎想什麼呢？”
女人抬起雙手拍拍臉頰，努力讓自己重新打起精神來。
“明明就是一個噩夢而已！我阮亦舒有什麼好怕的！”
她強迫自己找回以前那種開朗的感覺。
在無數次的心理暗示下，阮亦舒這才重新拿起筆，刷刷地在紙上畫下一筆筆痕跡。
s市南郊，厲璟煜的柯尼塞格靜靜停在路邊。
車內，他和莊傾誰也沒有說話。一個透過前車玻璃在看不遠處一家移動冰激凌車，另一個則在翻閱一沓紙質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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