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剛才的問題，厲璟煜給出的回答也就只有簡單的一句。
“我曾經是他的學生，而且他也對我有恩。”
阮亦舒還想再問下去，奈何見對方似乎是有些不太高興繼續這個話題，便把嘴緊緊閉上，靠在椅子上安靜地看著車窗外的夜景。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除了黑還是黑。
“璟煜，明天如果沒有什麼特別需要的事情，我能請假嗎？我想去醫院看看顧小姐怎麼樣了。不用太久，半天就好了。”
厲璟煜並沒有多問什麼，簡單“嗯”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你記得和你的直屬上司說一聲。”
阮亦舒點頭，隨後就拿出手機在微信上告知明天要請半天假的事情。
只是到了第二天，當阮亦舒再去部門經理面前說這件事的時候，哪裡知道對方居然想要用裝傻來矇混過去。
“經理，你昨晚明明在手機上答應我的……”阮亦舒有些脾氣，這人怎麼說變就變？
經理見她拿了手機想要翻出聊天記錄來，自知也瞞不過去，乾脆直接同她打起了感情牌。“昨晚我是說，你今天請假沒問題，我同意了。但是我今天早上才接到通知，有一個專案急著要你的設計稿，所以就只能辛苦一下，你今天就不要請假了吧。”
什麼專案能需要她的設計稿？
阮亦舒暗自翻了個白眼，心知肚明這就是經理想在部門領導面前裝的好一些，把一些不必要的假條能不批就不批，偽裝她這裡的員工幹活都能積極的假象。
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阮亦舒也沒有選擇繼續和她耗下去，現在抓緊點把設計稿畫好交出來才是首要的。說不定看到了設計稿，經理就會允許自己的請假。
“那就打擾經理了，我先回去了。”
“嗯。”女經理點點頭，滿意地衝她揮揮手讓她回到座位上。
“呼！”阮亦舒重重地跌回座椅裡，長呼一口氣吹散飄落在額前的劉海。
玖玖見她從辦公室裡回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趕緊把自己手裡的零食外賣分了一半過去，“你怎麼了啊？是不是經理又要讓你改稿子？”
阮亦舒側頭看了看面前突然出現的兩三包小零食，心裡卻是提不起想要撕開包裝的興趣。無奈地“嗯”了一聲，哭喪著臉就往桌上一趴。腦袋一轉，側頭看向玖玖的眼神裡滿是委屈。
“我不就想請個半天假嘛，想著今天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就像請個假。”
“那你請假是想去幹嘛啊？”玖玖隨手撕開一包薯片，挑了一塊最大的湊到她面前，阮亦舒也不客氣，張嘴就咬到嘴裡。
玖玖也不急著問話，等她吃完了這塊薯片才繼續追問。
阮亦舒沉了沉眸子，隨後緩緩說道，“我，有個朋友住院了，我想去看看她。”
“啊，那你有沒有和經理說？”
“說了，經理說我可以下了班再去……”
“嘶，這個老女人！”玖玖憤憤不平地把薯片往桌子上一捶，單手捏著拳頭盡情地發洩自己的不滿，“那個老女人就知道壓榨我們這些勞動力！哼，等我哪天離職了就狠狠罵她一頓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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