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紙條給扔了?”顧德明反問一句。
說實話,他並不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來。
一向多疑又謹慎的他怎麼可能會心那麼大地選擇把紙條丟掉?要麼就是他根本不希望自己會看到紙條上的內容。
路放點點頭,似乎是要咬死這一說法。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姑且就當是丟掉了吧。”顧德明還想再追問下去,忽而聽得“啪”的一聲,一直持續亮了幾小時的“手術中”可算是熄滅了光亮。
手術醫師紛紛從手術室裡走出。
現在門外的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湊到醫師身側,急切地詢問裡面病人的狀況如何。
醫師看起來有些疲憊,只是抬眼看了二人幾眼,簡略告知傷者的情況就便匆匆離開。
醫師告訴他們,裡面的傷者經過搶救,只要能渡過今晚,甦醒的可能性非常大。
這也算是個比較好的訊息了吧?
顧德明心底暗自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拉著醫師詢問另一個傷者的情況。
醫師古怪地看了眼他,不過也沒有深究什麼。“你是問那位男性傷者嗎?他傷的就比較嚴重了。能不能甦醒過來得看他自己的意志。”說罷,醫師便匆匆離開,不願再多說一句。
顧德明對著他的背影匆匆道謝,隨後扭頭看向路放。卻是不經意間看到對方禁皺的眉宇。
“怎麼,看起來你很不高興?”
“什麼?”路放冷笑一聲,很快收斂了先前凝重的表情,秒換一副模樣,“我才覺得你很不爽呢。”
他看看顧德明板著的臉孔,湊近他的耳邊低語,“現在德成最大的一把手沒事,那麼作為公司合法繼承人的你不是眼看著公司又回到你姐手中了?你就還只能是做你的銷售總監去。”
“你可真是能言善道。”顧德明咬牙道。
是,顧德馨出了事,他立馬就能搖身一變稱為德成的總裁,接管姐姐手中的一切。
可於私,哪怕他們姐弟兩個關係再怎麼不好,也是彼此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顧德明哪裡允許姐姐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自己!
“我是馨馨的男朋友,我自然是不希望她出事。”路放聳了聳肩,“你怎麼就不能把我往好的地方想呢?”
顧德明嘴角微扯,露出一個及其不友好的笑容。
然而還沒等他說話懟回去,護士便推開手術室的門,將顧德馨推出手術室。
一位護士拿著單子走到二人面前,草草在單子上寫下幾行字,期間頭也沒抬。
“病人現在需要靜養,你們誰是家屬?跟我過來籤個住院證明。”
“我是,我是她未婚夫。”路放湊到護士面前,輕咳兩聲,故作嚴肅。
護士抬頭看了他一眼,很快低下頭從把手中的單子撕下來一張遞到他手中,“跟我來吧。交費然後簽字。我們會盡快給她安排病房的。”
“好的。請快點帶我去。另外我需要給病人安排一個單人vip病房。”路放連連點頭,那著急擔心的模樣看上去真有那麼一點點讓人感動。
顧德明杵在原地,愣愣地看著路放搶了話頭又搶了行動。腦子裡卻還在回想路放先前的話語。
什麼叫未婚夫?他們什麼時候開始商議婚事的自己怎麼不知道?
“該死的。”
顧德明暗罵一句後便匆匆拔腿追了上去。
通往城郊別墅區的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