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這樣的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路放終於忍無可忍，雖說臉上還是努力保持著笑容，但他壓低了說話的聲音，語調裡分明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顧德馨也不惱，冷笑一聲也不說話。
“馨馨！”路放高叫一聲她的名字，隨後轉頭快速地看一眼四周，又向顧德馨逼近一步。“馨馨，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現在公園裡這麼多人，對我們的影響……”
呵，原來他還知道影響兩個字怎麼寫啊？
顧德馨側目瞧他一眼，緩緩道，“你從五年前接近我不就是為了打入我們德成內部，好擴大豐滿你的羽翼嗎？”頓了頓，顧德馨覺得哪裡好像有些不對，旋即改口道，“哦不，應該是我們還在國外的時候，我想你接近我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天吧？”
國外？
路放的瞳孔突然縮小，呼吸也變得略有沉重。
倒也不是因為顧德馨剛才的話提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只是勾起了他塵封在心中的那段不願憶起的往事。
男人此刻臉上已經再沒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
嘴角微扯，低沉冰冷的嗓音如同惡魔在耳邊低語。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為什麼還要再重提？”
“我想我應該是有言論自由的權利吧？”
顧德馨並不害怕來自路放的壓力，比起這些，她現在更想知道的是自己是否還能與路放有未來。
當然這一切都得要看路放的回答是什麼了。如果他的回答讓顧德馨判定彼此之間已經不可能再有以後，那不如就趁這個機會一併把所有的賬算完，話說請。
“是。你有。”路放咬牙說了句。
就算是一個再遲鈍的人也能感覺的出，顧德馨現在對路放是極其不信任。
父親曾經告訴過自己，商場上絕對不能相信一個不信任自己的人，不管對方是誰都不行。
只是可惜，這話是他父親教給路放的，可是他的父親終究還是栽在了他這個親兒子的手上。
下場還十分慘烈的那種。
路放眯了眯眼睛，心下覺得如果這個女人現在已經不願意再相信自己，又何必再擺著一副討好她的樣子與她套近乎？
因為顧德馨在德成，幾乎已經是一個完全被架空的存在。那些曾經是她左膀右臂的元老早就被自己的小計謀剔除，現在被他一首提拔上來的只有路放自己的心腹罷了。
所以對著一個空殼總裁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路放頓時便在顧德馨的眼前抬起了頭，臉上的笑容也換成了不可一世的模樣。
當顧德馨看到路放的眼神從寵溺無奈轉變成高傲不屑的時候，她就知道已經沒有未來可言了。
有些人還活著，心已經死了。
呵，真是可笑。
顧德馨並沒有讓自己的心理反映到表情上去，依舊維持著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只是我德成的一個代理執行經理，職權什麼時候大到可以在公司裡翻雲覆雨了？”
“路放，你最好別忘了，我既然當初能讓你生，自然有辦法讓你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