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我想在你開口之前問你一個問題。”厲沉希沉沉眼眸，隨即又眯著眼，似笑非笑地看向顧德馨。
顧德馨一時間沒有聽出眼前男人話中的意思，疑惑布上目光，數秒過後才點頭。
“德成對顧總來說算什麼？”厲沉希張口就來，眼神看見顧德馨臉上愈發濃郁的疑惑神色，改口換話，“我換一種問法。如果硬要讓顧總在德成和路放之間選擇，顧總會選擇哪一個呢？”
好傢伙，事業和男人二選一？
顧德馨還是沒能搞懂厲沉希問這話的目的何在。
單單這一個問題就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半片唇瓣被牙齒咬的煞紅，顧德馨的臉色有些犯難。
“這……”
一道簡單的選擇題讓她遲遲沒有做出回答。
路放是自己的男朋友，可公司也是自己生命裡最重要的，哦不，可以說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了。
厲沉希偏了偏頭，嘴巴微撇，“怎麼，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你都回答不出來麼？”
“不是的！”顧德馨下意識地提高音量，隨後便意識到目前場合好像不太合適，皺了皺眉頭輕咳一聲算是揭過去了。
“我想問厲總，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嗎？成年人可不做選擇。”
小孩才做選擇，她都要。
厲沉希側頭看了看阮亦舒，嘴角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錄音筆，隨之按下播放鍵。
“阮小姐可比德成老總要好上千百倍……如果硬要做個選擇，那我一定會選擇你……”
那晚，賓館裡路放對著阮亦舒說的話一字不落地重現在三人耳前。
當整段錄音播放完畢，顧德馨的臉都白了。
瞧瞧她這些日子看上的是個什麼東西！
阮亦舒看著坐在對面的顧德馨，剛想開口卻被對方打斷。“阮小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還沒有蠢鈍到那種地步。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那我們就不打擾顧總了。”厲沉希收回錄音筆，正準備和阮亦舒離開的時候，顧德馨攔下二人。
厲沉希側目看著她，眼神在問她是否還有別的事情。
“那個，顧總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想說？”阮亦舒站在厲沉希的身後，略微側頭看向顧德馨。
“我希望厲總能把錄音筆留下。”
厲沉希遲疑片刻，隨後從口袋裡摸出那支筆來放到顧德馨的手掌中。隨後拉著身後的人離開此處。
“謝謝……”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還是怎麼樣，一句輕淡的道謝聲鑽入她的耳中，只是當她回過頭之時，顧德馨已經把錄音筆放到口袋中，背對著二人也看不清她此刻臉上的表情。
兩人踏出屋子的時候，阮亦舒從男人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回。只是抿著嘴一語不發地跟在他身後。
呃……
厲沉希對此略有不滿，不過也僅僅只是皺了皺眉頭，很快就找了個話題。“最近你和小叔還好嗎？”
沒話找話也不帶這樣的吧？
阮亦舒的嘴角抽了抽，“嗯。還行……”
“這樣啊。”厲沉希顧自點點頭，話音落下，電梯裡又是一片沉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