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對你我,或者是阮亦舒以及我那素未謀面的小弟弟妹妹而言,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是嗎?”
厲沉希嘴角揚起一陣笑意,自然無比。
“最好的結果嗎?”
厲燝煜放棄了從厲沉希身上尋找破綻的想法,他眯眼,喃喃低語。
“其實,小叔,我有一句話一直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著厲燝煜的模樣,厲沉希知道,自己的話是有效果的,他繼續說道。
“說。”如今,厲燝煜已然忘記了已經發動的車子,他隨口而答,聲音有些低沉,卻是連頭也沒有抬。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伯父給你這枚戒指,並非是讓你替他發行,並且批次生產。”
厲沉希目光看向不知何時被厲燝煜奪過去的盒子,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可以說,這枚戒指設計風格奇特,莊重中而不失樸素,可以稱之為完美,毫無瑕疵。而你只考慮了阮父是這個珠寶的設計師,可別忘了,他還是阮亦舒的父親。”
“厲沉希,有話就直說,到底什麼意思?”
顯然,看著厲沉希投來的目光,厲燝煜並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他眉若遠山,眼底深處傳來絕對的肅殺和冰冷。
而得到這樣的結果,厲沉希頓時一陣眼暈,他只認為自己已經挑明的足夠明白,但奈何厲燝煜卻是依舊不理解。
不得不說,厲燝煜雖然生意場上人人敬佩,處理事情也是得心應手,但面對感情,卻彷彿像一張白紙一般。
或許,這一切都要歸咎於他之前的病症。
厲沉希坐直了身子,臉上有些不耐煩,他雙眸微眯,聲音有些低,卻是鏗鏘有力。
“說白了,也就是說,阮父希望你拿著這枚戒指向阮亦舒求婚。”
“你怎麼知道?”
厲燝煜冰冷明澈的眼神,帶著毫不遮掩的懷疑。
“拜託,你真的以為阮父去公司找你麻煩是因為你出軌?若是他不相信你,那他必定已經限制亦舒和你來往了。”
對於阮父去厲氏“找麻煩”的事情,厲氏雖然表面風平浪靜,卻已然傳的人盡皆知,各種小道訊息紛飛。對此,厲沉希也聽聞一二。
而聽到厲沉希的“解釋”,厲燝煜明顯微怔,深邃的眼睛陡然明亮,卻是又變得些許暗淡,他皺眉,嘴角一陣狐疑,看向厲沉希。
“這是我的事情,既然你已經退出,就別操心這種事了。”
看著厲燝煜連頭都沒有抬,語氣也是隨意,厲沉希頓時一陣咬牙,心中頗有一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
“厲燝煜,你知不知道你身上什麼最讓人討厭,那就是這種自高自大,自以為是,就好像你的世界只有你自己一般。”
厲沉希語氣有些冰冷,對於厲燝煜這樣的性格,是令任何人都心生厭惡的,尤其不管怎麼說,兩人之間還是有著些許血緣關係。
但厲燝煜每次都幾乎將自己當作一個人,他拒絕別人侵入自己的世界,當然,除了阮亦舒。
而這句話落入耳畔,厲燝煜陡然抬頭,目光中傳出一道幽冷的光,卻又想到了什麼,轟然而起的氣勢再次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