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這裡的負責人。”
寒意十足的聲音打斷了林豐，厲燝煜目光依舊緊緊盯著張主管，從頭到尾，從沒有挪動半分，頗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而將這一幕映入眼瞼，王警官嘴角微抽，他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呆在原地的同時，這才開口。
“這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看得出來，肯定是有人陷害厲氏，但是沒有證據，我們只能照做。”
王警官微抿嘴唇，雖然依舊在勸解厲燝煜，但目光卻是不準痕跡的暼向了自己的同事。
“這樣如何，我們只封存這幾箱假貨，但厲總也不要讓我難做，厲總還是需要儘快找到真兇，或者查明到底是誰陷害的厲氏，不然的話，上面的人我真的沒有辦法交待。”
看著王警官那難為的面色，厲燝煜點了點頭，恢復了以往的淡漠，如金石墜地。
……
“厲燝煜，你怎麼下手這麼狠呢？”
看著林豐帶著那些警察離開倉庫，站在張主管旁側的阮亦舒頓時怒目而視。
“怎麼，這麼快就忍不住要為你的老上司伸張正義了？話說起來，我可不止你的情人，也是你的上司。”
厲燝煜目光沉穩，嘴角卻是微微上揚，隱隱約約掛上一抹彷彿輕蔑的笑意。
明明是質問，卻是被厲燝煜一句話變成了調侃，阮亦舒俏臉羞紅，她正要開口，卻是被張主管攔了下來。
“阮小姐，我沒事，厲總這麼做，完全是做戲給那些警察看的。”
“做戲？張主管，你不用為他狡辯，你看你的臉，做戲哪裡有這麼狠的。況且，他和那個王警官本來就認識。”
阮亦舒側頭看了一眼張主管的臉，左半側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紅腫，這讓她頓時又是一陣咬牙切齒，怒目再次轉向厲燝煜。
“認識又如何？”對此，厲燝煜卻是面色平淡，彷彿對此事漠不關心一般，“可我只認識王警官一人啊！”
說著厲燝煜上前，正對阮亦舒的目光，開口間聲音平靜如水，卻好像是在解釋。
“那其他人呢？若是王警官明目張膽的幫助厲氏，你認為其他警察會怎麼看待厲氏，又怎麼看待王警官？”
阮亦舒皺眉，厲燝煜所說並非不無道理，她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卻是再次抬眼詢問。
“可你之前不是偷偷塞給王警官一樣東西嗎？如果我沒猜錯，那應該是銀行卡吧？”
看到厲燝煜點頭承認，阮亦舒秀眉再次下垂。
“那你這樣做又讓其他警察怎麼看王警官？你這是明目張膽的賄賂！”
“那你看到其他警察阻止了嗎？”
看著厲燝煜那嗤笑般的嘴角，阮亦舒頓時一怔，聲音微微有些低了下來“那是因為王警官是他們的上司……”
“你認為他們是敢怒不敢言？”阮亦舒沒有說完，厲燝煜卻是打斷了她，輕輕搖頭，冰冷的眉角卻給人一種錯覺，彷彿裝滿了世間的人情冷暖。
“他們沒有阻止，是因為他們知道，那張銀行卡並非只是給王警官一個人，而是歸屬於他們所有人，這算是他們這次的辛苦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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