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亦舒,待會你跟我去做個檢查!”
岑教授已經清楚阮父得知了阮亦舒的情況,所以對其也是毫不避諱。
只是,阮亦舒卻顯然沒有明白岑教授的意思,長長的睫毛低垂。
“檢查?”
岑教授點頭,混濁的雙目中,寫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雖然我不知道你做出的決定是什麼,但現在一個月了,胎兒的情況還是要查明的。不然,對你的身體也有影響。”
阮亦舒沉默了,她沒有回答,低頭再抬頭,目光不由自主的暼向一旁的阮父。
阮父聽得真切,看著女兒傳過來的躊躇目光,他微笑著點頭,彷彿在告訴對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一切有我。
至此,阮亦舒也終於應下聲來,白皙的手不著痕跡的放在小腹上。
翌日,厲氏辦公室。
林豐腳步有些慌張,他連門都沒有敲,徑直闖了進來。
“不好了厲總!”
“慌慌張張做什麼?”
厲燝煜抬頭,眼眸幽暗,泛著清冷疏離的光澤。
對此,林豐卻是置若未見,自顧自的說道:“警察局那邊傳來訊息,程蔚跑了!”
“你說什麼?”
一道凌厲鋒銳的目光,陡然自厲燝煜的眼眸迸射,林豐此時顧不得空氣中陡然下降的溫度,再次開口。
“警方希望我們提供線索,看程蔚可能會逃到哪裡,另外,他們讓我們注意,擔心對方會進行打擊報復。”
“怎麼可能?”
對此,厲燝煜依然是不相信的。程蔚做了換腎手術後,可是在厲氏的另一家醫院修養,同時還有警方派專人看守。
厲燝煜皺眉,實在想不出程蔚這樣一個弱女子,如何在這麼多人眼下失蹤。
“是真的,聽警方說,是有人接應程蔚。但他們調查了程蔚的父母以及朋友,皆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有人接應?”
厲燝煜皺眉,低垂的長長眉毛下,深邃雙眸閃爍黑水晶般的光芒。
下一刻,他陡然站了起來,近乎絕美的五官,從毛孔中散發著肉眼可見的寒氣。
“走,去醫院。”
厲燝煜心中明曉,程蔚就算是再恨自己,也幾乎不可能對自己下手,但對於另一個人,卻是完全有可能的。
現在的她,必定恨不得將另一個女人手撕。
林豐也是猜到了一些,他不敢怠慢,緊跟著厲燝煜走了出去。
不等車子挺穩,厲燝煜便開啟了車門,看著他衝出去的方向,林豐恍然大悟,大張的嘴也是閉合,到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裡。
“你沒事吧?”
冰冷的聲音中,彷彿充斥著關切。阮亦舒抬頭。這才發現擋在面前的是一道俊美的面孔,那冬夜寒泉般的瞳眸,緊緊的落在自己身上。
她頓時皺眉,“沒事啊,你怎麼會在這?”
阮亦舒說話間,厲燝煜不住的上下打量阮亦舒,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面色恢復一貫的淡漠,如金石墜地。
“好,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