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燝煜。”
猶如驚天雷聲,阮亦舒帶著憤怒的喊聲在整個公寓迴盪,卻是久久沒有得到迴響。
她努力回憶,記憶卻是在與顧德明一眾人喝酒的剎那斷開,之後的事情她一無所知,她自己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公寓。
阮亦舒咬唇低頭,手在小腹上停留,彷彿在感受孩子的脈搏一般。
一段莫名的話出現在她的腦海,在懷孕期間,最好不要行房事,不然孩子可能…
阮亦舒無法再繼續想下去,一顆心彷彿都提到了嗓子眼,無盡的憤怒從晶亮的眼眸中迸射而出。
就在她下床要找厲燝煜“理論”時,卻是被旁側吸引了目光。
桌邊留著一張紙條,與木色的古樸形成鮮明對比,很是扎眼,上面寫著這樣一句話:衣服你閨蜜幫你換的。
字型娟秀,卻是得體,阮亦舒彷彿看到厲燝煜在自己面前平靜的開口解釋。
“閨蜜?林翹翹嗎?”
阮亦舒喃喃自語,彷彿剎那如釋重負,整個人如同虛脫一般,渾身沁出一層香汗,與殘存在空氣中的酒氣混在一起。
回到醫院,林翹翹便在門口堵住了她,滿臉的不懷好意。
“阮亦舒,你還知道回來啊?”
“對不起,昨天有點事情,所以喝多了。”
阮亦舒滿臉尷尬的笑意,她緊抿嘴唇,最終還是迫不及待的問出心底的疑惑。
“我衣服是你換的嗎?”
“你還好意思說,你知道昨天見到厲燝煜,我差點拼命。”
林翹翹一陣咬牙切齒,怒目而視,晶亮的眸子之上,長長的睫毛不住的抖動。
阮亦舒可以想象的到,以林翹翹的性格,對方這樣說根本不是誇張,她真的是絕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而林翹翹這副表情,無異於算是給了阮亦舒答案,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連連道歉,笑意不自然。
“翹翹,那我爸不知道這件事吧?”
阮亦舒說話間透過門窗朝病房裡面張望,眼眉中的擔憂一覽無餘。
她知曉,若是阮父知道這件事,這肯定是一個未眠的晚上。
而她自己,實在不知道如何向對方解釋。因為,回來的路上,她自己都沒有理清楚來龍去脈。
“放心,阮父不知道。那傢伙提前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隨便找個理由誆騙你爸,然後給我發了個地址,就讓我過去等你。”
林翹翹白了阮亦舒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眉目之中,彷彿在質問阮亦舒,竟然還在操心阮父,這讓阮亦舒內心不由的升騰起一陣羞愧。
“阮亦舒,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醉成那樣?”
林翹翹突然皺起眉頭,兩顆璀璨如寶石的眼珠死死的落在阮亦舒身上,彷彿要將對方的所有神態收在眼底,看穿對方一般。
“你不可能是借酒消愁吧?”
聽著林翹翹的質問,阮亦舒頓時一怔,她抬頭,不知道這“借酒消愁”四個字從何而來。
“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