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好。”張總的聲音中彷彿帶上了笑意，安慰道，“亦舒，你放心，既然對方點名，那這場合作就無意於板上釘釘了，只不過是走一個流程罷了。”
“況且，你之前還是他們的員工，你就當是去面見自己的老上司，你有什麼好擔憂的……”
面見老上司？阮亦舒頓時一愣，俏臉上的笑意陡然凝固，打斷了對方，“張總，你說什麼，和我們達成合作的不會是……”
“對，就是盛諾，我看過你的簡歷，你之前不就是在這家公司上班嗎？”
猶如雷霆轟頂，阮亦舒陡然站了起來，嘴角一陣抽搐。
張總說的沒錯，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在盛諾工作過一段時間。
但現在對於厲氏，她可是躲都躲不及。
阮亦舒面色隱隱變得慌亂，扶住手機的手心中，已經沁出一層又一層細微的汗珠。
“張總，可不可以考慮換一個人？我……”
“為什麼？”聽著阮亦舒的請求，張總明顯一愣，語氣中慢慢的將不悅表現出來。
“阮亦舒，你要知道，新職員入職一個月，便直接釋出作品，這在天秀來說，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公司這麼看重你，你就用這樣的答卷來回饋公司？”
阮亦舒忙不迭的開口回答，她也深知公司對她的“恩情”。
“不是的，張總，這和公司沒有任何關係，是我這的確有點難處。”
“能有什麼難處？要知道，這次合作完全是以山海之誓為中心，可以說，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好了，時間定在了明天上午八點見面，去不去你自己決定，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阮亦舒想要開口解釋也來不及。她明白，對方是真的生氣了。
想到自己一通電話得罪了自己的上司，阮亦舒甚至可以想象到以後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甚至於，這份工作能不能保住，都會成為問題。
阮亦舒嘴角一陣抽搐，面色更加難堪，她明白，自己已經算是到了黃河盡頭，她別無選擇，能走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如公司所願，拿下這場合作。
雖然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但看著阮亦舒面色不住地變化，林翹翹還是忍不住開口，白皙的的面龐爬滿了擔憂，語氣關切。
“亦舒，誰啊？看你臉色不太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一絲苦澀在阮亦舒嘴角泛起一道漣漪，久久不散。但她還是輕輕搖頭，卻是沒有開口。
清晨的陽光顯得格外暖人心田，但阮亦舒卻是怎麼也提不起心思。
她站在厲氏大樓下面，看著門口的員工人來人往，進進出出，心中依舊有些猶豫。
自己之前可是剛剛和厲燝煜打過狠話，期待彼此之間不再有任何交集，可現在，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站在這裡。
“算了，大不了再換份工作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阮亦舒彷彿下定了決心，微咬紅唇，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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