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這種情況的出現,唇分,厲燝煜停了下來,此時的他已經再也沒有了心思。
“幫,幫幫我,你,你答應過我的,會幫我救我父親。”
抽泣的斷斷續續,完全表露了阮亦舒此時內心中的絕望。
這一次,厲燝煜終於忍不住,對方的抽泣另他心如刀絞。
阮亦舒一直低著頭,卻並沒有發現,那張素來冰封的俊俏面龐,此時臉上的憂色以及憐愛是一覽無餘。
厲燝煜將那副柔弱的身軀擁入懷中,眼神中的疼愛,另任何一個看到的人都不由的感同身受。
他嘴唇張開又是閉合,再三躊躇,終於開口,聲音異常柔軟。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幫伯父再找到一例合適的腎源的。”
厲燝煜此時心中除了躊躇,還有悲痛。他沒有辦法,奪走程蔚活下去的機會,而來滿足自己的私心。要知道,阮父現在的情況是還在昏迷,而程蔚卻是活蹦亂跳,充滿希望。
對他而說,即使此時阮亦舒在他心中地位更高上一籌。若論時間而言,明顯程蔚與醫院通知的要早一些。
只是,此刻的阮亦舒根本不會考慮這些。厲燝煜話音剛落,懷中的嬌軀明顯僵硬起來。
“這麼說,你已經確定了腎源的歸屬了,對嗎?”
阮亦舒緊咬嘴唇,一雙黑曜石的眼睛上,兩滴淚珠久久懸掛。她努力遏制著,似乎不願讓這無用的東西掉落。
“亦舒,伯父還有時間,可是程蔚她……”
“歸根到底,應該是說,你放不下你的前女友吧,就像你身後的紋身一樣。”
厲燝煜還沒說完,阮亦舒卻是打斷了他,嘴角的苦笑氾濫成災。
“藏語蔚,程蔚,果然,還是我太天真了。”
而阮亦舒的話傳入厲燝煜耳膜,頓時讓他渾身一顫,無助痛苦的眼神中掛著些許震驚,與那張俏臉格格不入。
“你怎麼知道?”
阮亦舒對厲燝煜的疑惑置之不理,繼續自顧自的開口。
“抱歉,我果然是忘了,我們之間僅僅不過是合作的關係,而正如你所說,所有的主動權都掌握在你手裡,而我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
阮亦舒說著撫摸自己的小腹,很明顯,她所說的工具,是指“生育的工具”。
“那既然如此,阮亦舒,你為什麼還要熱臉貼冷屁股,自討苦吃呢?厲燝煜,我衷心的祝願你們。”
阮亦舒說著,嘴角揚起一陣冷笑,彷彿自己在勸說自己,一剎那放下了一般,又像是講給厲燝煜,衷心祝願對方。
厲燝煜剎那拉住了阮亦舒要離去的胳膊“不是,亦舒,你聽我說。”
“放手。”
冰冷的兩個字,體現了阮亦舒的失望。從對方那判若兩人的目光中,厲燝煜看出了太多。
此時,兩個人似乎身份互換了一般。儘管依舊一個冰冷失望,一個委屈無助,卻是更換了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