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有腦子?你最後的行為才是沒有腦子吧?”阮亦舒輕哼一聲,抱怨著,“明明可以儘早離開,你偏偏還要有病是的非要刺激一下對方,難道……”
阮亦舒上下紛飛的唇瓣猛然停止,因為她瞧見一張冰山面孔正在向自己靠近。
被迫緊盯對方那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感受著黑曜石般的光芒落在自己臉上,阮亦舒頓時後悔剛剛的衝動。
似乎久不接觸,她早就把失憶之前對對方的見解拋擲一旁,高傲自大,自以為是,小肚雞腸,這三個詞語再次迴歸阮亦舒腦海,讓一層細微的汗珠慢慢地從肌膚傷滲出。
只是,另她沒有想到的是,厲燝煜這時卻已經把頭又縮了回去。
阮亦舒低頭看了看莫名得束縛感,這才發現面前斜挎的一抹黑色,她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對方只是再給自己系安全帶。
緊接著,她頓時一愣,自己剛剛的感覺是如何?是期待還是心悸?
而就在這時,厲燝煜卻是開了口,平淡的聲音在阮亦舒耳邊響起。
“我只是想試試,究竟多麼舒適的床,才讓你這麼捨不得。”
“啊?”
阮亦舒再次怔神,白皙的面龐寫滿了“不明所以”四個大字。
“難道不是嗎?好不容易逃出來,又自投羅網,難道不是為了這個嗎?”
厲燝煜給出的理由讓阮亦舒一陣咬牙切齒,她本以為厲燝煜是個精明的人,但最後卻是給出這樣的理由。即使腦袋一熱,開始犯孩子脾氣也應該注意場合吧?
下一刻,瞧到厲燝煜彷彿把玩般捏著自己之前攥著得碎瓷片,阮亦舒卻是一怔,忘記了反駁。
他為什麼要把這塊碎瓷片帶出來呢?並且,還一副如獲至寶的模樣?
“阮亦舒,你要知道,我厲燝煜現在依舊是厲氏集團的總裁,還沒有到要靠一個女人翻盤的地步。”
厲燝煜低沉到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阮亦舒頓時醒悟過來,原來,他早就清楚了一切。
而結合逃離“虎穴”前看到的一幕,阮亦舒也是心中清晰明瞭,一切都歸功於“路澤霖”的通風報信。
仔細想想,這也難怪,否則他又為何從天而降,出現的那麼及時,來上演一場英雄救美。
只不過,厲燝煜這番話入耳,卻讓阮亦舒渾身一陣不自在。
阮亦舒一陣橫眉,將皓齒咬的咯吱作響,她剛要說話,卻是感覺胃中一道翻湧。
幾聲乾嘔之後,厲燝煜臉上的冷漠淡了幾分,眼神深處,一道關切分明閃過。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事,可能是之前受了驚嚇吧?”
阮亦舒微微搖頭,只感覺莫名有些難受,好在反應不大,並沒有在意。
經歷了這一幕,一路上厲燝煜都沒有再開口“諷刺”阮亦舒,而不知道是內心沒了緊張感,還是由於昨晚的失眠,阮亦舒很快便沒有了動靜,陷入沉睡。
以至於厲燝煜將她放到床上,她都一無所知。
瞧著那兩道峨眉微微顫動,厲燝煜也是嘴角微微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厲燝煜心中也是好奇,自從阮亦舒離開盛諾,每次發病他鬥一人承受,甚至親手毀掉了岑教授研製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