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久後,樓上傳出來清脆的響聲,阮亦舒頓時一愣,明亮的眼睛不由的朝著路向遠房間的方向望去。
房間中,路放不敢言語一聲,低頭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晶瑩剔透,閃著光芒。
“我走之前可是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你小心,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路向遠聲音很低,但卻如同雷霆萬鈞,狠狠的打在路放心頭。
“爸,我真得一再小心,可我沒想到厲燝煜竟然會徑直把人搶走。”
“所以說,你就報了警?”
瞧著路放點頭承認,路向遠面沉似水。
“啪”的一聲清脆響聲,與之前的動靜毫不相同,聲音也有些低。
下一刻,路放直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甩到地上,大手恰好柱在一塊玻璃碎片上,頓時鮮血淋漓。
只是,路向遠去的對此置若未見,眼神中的怒意幾乎要把路放吞噬。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蠢貨?”
瞧著路向遠一陣咬牙切齒,恨不得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模樣,路放心中有些不甘。
“你是不是心有怨氣?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
把路放的表情收在眼底,路向遠冷笑一聲,走到了他的近前,瞧著那隻嘀嗒淌血的手,眼神中卻是混雜著冷冽無情。
“姑且不論厲燝煜進了警察局,到底會說些什麼?單說你找那兩個人假冒警察,如果這一切水落石出,我告訴你,你自己承擔這一切後果。”
所謂的承擔後果,路放當然清楚是怎麼回事。那無非就是擔下所有罪責,依法承刑。
只是,這句話卻讓路放從內心深深感受到路向遠的無情,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兒子,他就這麼棄之如敝履嗎?
“現在新聞上都是厲燝煜被帶到警察局的事情,厲家不會懷疑的。”
路放聲音稍微有些哆嗦,緊咬嘴唇,看著自己眼前的那雙皮鞋,在玻璃碴子上踩踏停留。
“不會懷疑?現在不會懷疑,可你認為厲燝煜會被關多久,等他出來了以後呢?”
路放的低聲反駁猶如火上填薪,讓路向遠心中的怒火頓時又盛了幾分,手中的拳頭咯吱作響。
路放終於不再作聲,如同一個木頭人,低頭沉默,甚至連呼吸都彷彿沒有了。
路向遠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的變化,他強壓怒火,讓語氣微微上揚變得平緩,但其中的怒氣依舊遮掩不住。
“路放,還記得我和你說的話嗎?”
“”記得,小不忍則亂大謀。”路放許久這才開口。
“你記得?我看你完全沒放在腦子裡,你忍了嗎?之前車禍的事情給我說是意外,現在又如此毛燥,甚至出了這檔子事都不知道要和我請示一下。路放,你是不是故意的,做這一切,就是為了早點把整個路家攥在手裡?”
果然,路向遠還是控制不住怒火中燒,再次指著路放的鼻子怒罵。
“爸,我絕對沒有這種非分之想。”
路放連忙搖頭,可路向遠卻對此置若未見,他本就不是懷疑路放真的想“謀權篡位”。
“有沒有都無所謂,我告訴你,明天就是你們的婚禮,我不想再看到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