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燝煜沉靜許久，他看到這套作品，只感覺其中有些熟悉，但卻察覺不到什麼狀況。
他曾懷疑過阮亦舒，但將“日月之輝”拿來對比，風格卻又大相徑庭，只是重合小小的一部分。
厲燝煜不由的搖了搖頭，心中呢喃，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這次厲氏能夠得以順利，我替整個厲氏謝謝你了。這套珠寶的流水利益，你從中得百分之三十。”
流水利益百分之三十？張主管頓時怔忡，更是心慌，連連擺手。
“厲總，受之有愧啊，我又沒有做什麼。”
“這次厲氏能擺脫危機，你功勞最大，就這麼決定了，你出去吧！”
厲燝煜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沒有誇讚，沒有其他語言詞藻，夾雜著毋庸置疑。
他並不喜歡虧欠別人，而對於他而言，償還人情的方式，便是利益兩個字。這也是幾乎所有商人的共同點。
雖然得到的答案與自己的想法相違背，厲燝煜坐在座椅上，面沉似水，似乎在考慮什麼事情。
林豐受不了這壓抑，也是藉口緊隨張主管出了辦公室。
嗅到門外的空氣，兩人頓感心清氣爽，渾身的緊張壓抑蕩然無存。
張主管站住了身形，眼眉上挑，瞟了林豐一眼，語氣夾雜抱怨。
“你這出的什麼餿主意？我腿肚子都軟了。若不是因為亦舒，我才不配合你演這出戏。”
林豐悠然一笑，面露感激。“張主管，別生氣，這次就謝謝你了。以後咱們就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了。”
“戰友？”
對於林豐這沒頭沒腦的話語，張主管愣了一瞬，停住了步伐，呆呆的看著林豐，彷彿在詢問。
“對啊，你想啊！厲總之後若是知道了真相，那幅場面……”
林豐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還夾雜著朝張主管投去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張主管頓時恍然，懊悔充斥整個面龐，嘴中直呼。
“壞了，一不小心上賊船了。”
“嘻嘻，你也別怪我，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林豐罕見的搭住了張主管的肩膀，安慰道。
“那你不補償我點什麼嗎？”張主管咬牙切齒的看著盡在咫尺的那張令自己怎麼也生不出厭惡的面龐，一些一頓的開口。
“喂，你也太貪了吧？你剛得到百分之三十的利潤分紅，你不款待我也就算了，怎麼還讓我補償你？”
“那是亦舒的，我不能動。”
瞧著張主管鄭重其辭，林豐面色一怔，轉眼恢復常態。
“唉，誰讓我心地善良呢？我就勉為其難的大出血一回。”
“你心地善良？呸。”
“咱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你才是螞蚱。”
……
厲氏的走廊上，不斷傳來兩人爭執的聲音，如同朋友間的吵鬧。
路過的厲氏員工頓時紛紛側目，皆是心中疑惑不解，這兩位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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