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看著阮亦舒遞過來的莫名其妙的一張紙,林豐一陣迷惑,卻是順手開啟了。
“這是,這是我最近構想出來的手繪圖,近兩天才剛剛成圖,不知道能不能幫到忙。”阮亦舒上氣不接下氣,隨口回答著,一邊調整著呼吸。
“阮小姐,這真的是你設計的?”
下一瞬,林豐卻是驚詫出聲,不可思議在臉上完美詮釋了“震驚”兩個字。
一張白色的a4紙,卻是滿滿的彩色圖案,雖然相隔有段距離,但彼此間的聯絡卻是讓人一眼觀透。
其間夾雜著幾滴未乾的水漬浸在其中,正是阮亦舒不注意間低落的汗滴。
而此時的阮亦舒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勾了勾唇角,露出靦腆的笑容。
“不是,這是我父親的半成品,我在其中做了一些改動,然後繪畫成型,就是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合適,太合適了。”
林豐參與這個行列這麼多年,耳濡目染,也有著自己的見地,成品仿若已經在他腦海成型,嘴角咧的仿若可以夠到耳朵,露出潔白的整齊牙齒。
“不,應該說是完美,阮小姐,我都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誇讚你了。”林豐眉開眼笑間,一聲又一聲的驚歎從喉嚨傳出“這一整套的珠寶設計,可是極其罕見的,成品往往是能夠驚動整個行列的。”
阮亦舒被林豐接二連三的讚美羞紅了臉,但轉瞬間,卻發現林豐面色鄭重的看向自己。
“阮小姐,你真的就這麼把這個交給我?”
“我這不是都已經送到你手裡了嗎?只是……”
阮亦舒啼笑皆非,纖長手指抹了抹臉上剩餘的汗液,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只是你不要告訴別人這是我設計的就好。”
林豐當然知道阮亦舒口中的“別人”是指誰,他小心翼翼的將圖紙摺疊好,似乎生怕損壞了一個邊角。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收。”
“為什麼?”
“設計一整套的作品可謂難若登天,這張圖紙對於設計師而言,可謂是價值連城。很多設計師一生都到達不了這樣的高度。”
“況且,這是你父親的心血,也包含著你的勞動成果,你就這麼白白交給我,我過意不去。”
林豐伸出手來,一臉正色,紙張懸在半空中,在夕陽下扎眼無比。
“就算價值連城,也要有公佈於世的機會不是?”
“可是,你已經不是厲氏的員工了。你大可拿著這一整套作品找一個實力不弱於盛諾的公司,我相信,看到這張圖紙,對方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你的一切條件。”
即使阮亦舒一再回應,林豐依舊推脫,他知道這張紙對一個設計師的意義,而阮亦舒更是要求他不將作者公佈於世,他更是於心難安。
“整個a市哪裡有厲氏更強的公司?”
“好了,就算是作為盛諾曾經的員工,感謝我落魄時厲氏幫助我的答禮,你就不要推辭了。”
阮亦舒一邊說著,一邊將樣本稿接了過來,然後隨手塞進了林豐的檔案袋中。
看著她這一系列隨意的動作,林豐滿臉都是肉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