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管對於阮亦舒來說,可謂是伯樂一般的存在。若是沒有其的幫助,自己也不會在珠寶設計界變得小有名氣。
阮亦舒一雙晶亮的眸子上下眨動,明淨清澈,燦若繁星。她知道張主管是為自己考慮,而自己確實不應該如此。
況且,此時的張主管在盛諾位高權重,若是下面的員工出了什麼問題,相信他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阮亦舒很珍惜身邊人送來的關懷,更不想因此牽連到張主管。所以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張主管正要繼續說什麼,一道身形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阮亦舒抬頭一看便是一愣。
“岑教授,你怎麼來了?”
“你這樣我能不過來看看嗎?”岑教授發白的眉頭緊蹙,一股責備之意自言語流露,眼角卻是滿滿的關心至極。
阮亦舒想起了之前的約定,再聯合剛才張主管所說的自己昏倒的原因,頓時恍然大悟。阮亦舒心中一頓自我發洩,阮亦舒,你怎麼出了這樣的差池,怎麼又好巧不巧的就是這家醫院,這讓我怎麼解釋?
“身體免疫力低下,貧血,營養不良,亦舒,你讓我怎麼說你?”
對於阮亦舒的病情,岑教授吐露的一清二楚。當阮亦舒剛來醫院,他就已經注意到了,所以憂心忡忡的同時,不由的懷疑自己的推斷。
當岑教授從張主管嘴中得知,阮亦舒發生的這一切皆是“歸功”於她日以繼夜的勞動成果,頓時心中暗暗責怪。他費盡心力的囑託阮亦舒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卻似乎毫無成效。
“看你現在這個狀況,我真是後悔把你帶進這個火坑了。”
岑教授不由的搖頭嘆氣,嘴角流露出的心疼讓阮亦舒更加心慌尷尬。
“岑教授,我真的沒事。您也知道,我只是疲勞過度,下次獻血之前我一定能夠把身體養好。”
阮亦舒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悅耳的聲音中卻是夾雜著些許虛弱,神色激動的做保證。
阮亦舒只認為岑教授所說的火坑是獻血做醫學研究,不明真相的她卻並不知其中深意。她原本也藉此希望可以有助於父親的康復,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頓時驚慌失措。
而局外之人張主管則在一旁疑惑,獻血?他眼中的疑惑越蹙越深,眉頭緊緊蜷縮在一起。不過,兩人之間談話,出於禮貌,他並沒有開口打斷,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
看到阮亦舒的動作,岑教授連忙邁步向前,白色大褂在無風的房間都飄飄蕩蕩。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你這身體,確實不能再繼續下去。”
看到阮亦舒又要開口“狡辯”,也考慮到厲燝煜現如今的狀況。而若是真的就此放棄,這次的一些成果恐怕就要白費,經過這一次的研究,岑教授已經有所頭緒,他乾裂的嘴角又是微微蠕動。
“要不然這樣,咱們這一次把時間先延遲幾日,下次你來之前,我先給你做個檢查。不過,你這幾天一定要安生修養,切莫再出現這種情況。若是下次還這樣,那這項研究還是就此作罷吧!”
岑教授知道,這樣下去,若是阮亦舒再出現這樣的情況,無異於草菅人命,他不敢承受這樣的後果,更不願看到這樣的結果。
岑教授說的語氣堅決,阮亦舒只能應了下來,心裡則是不停的責怪自己。
又是一陣寒暄,待岑教授走出病房,張主管立刻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