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丫頭?”
“厲爺爺,實在是抱歉,我這兩天感冒了,白天一直在休息,沒聽到厲沉希的電話。”
“感冒了?嚴重嗎?要不我讓沉希過去照顧你一下?”厲老爺子有些擔憂。
阮亦舒可不想見厲沉希,她趕緊說道。“不用了,已經好多了,謝謝厲爺爺。要不然咱們重新定個時間吧?我一定赴約。”
見她這麼說,厲老爺子便沒強求。
很快兩人就約好了時間,週末在厲家一起商談婚約的事情。
打完電話,阮亦舒這才打車回家。可是,等她到了家門口,卻發現自家的房門已經被人給撬開了。
阮亦舒心裡一緊,快步走了進去,抬眼就看見了幾個陌生人在家裡四處翻動,而繼母王雪梅卻並不在家。
眼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弄出來的設計稿、畫稿全都被翻了出來,並且跟垃圾一樣丟得四處都是,阮亦舒氣得渾身發抖。
她一邊上前收攏自己的畫稿,一邊大喊道:“住手!”
正在的到處翻箱倒櫃的幾人聞言,紛紛回頭看向了阮亦舒。
其中一個人拿出張照片對照了下,問道:“你是阮亦舒?”
“是我,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闖進我家亂翻!”阮亦舒氣憤無比。
見她答應,拿著照片的光頭壯漢便露出了幾分笑意,目光很放肆的在阮亦舒身上掃了掃,“嘖,跟王雪梅那潑婦長得不像啊,你真是她女兒?”
“你們把她怎麼了?”阮亦舒聽出了不對勁,眉頭緊皺。
那壯漢淡淡道:“不是我們把她怎麼了,而是她欠了我們的錢,五十萬,她還不上,我們就只能親自過來取了。”
“什麼?!”
阮亦舒臉色大變,“她怎麼會欠你們錢?還欠了這麼多!”
五十萬!
家裡因為父親的病情,再加上公司倒閉,別說五十萬了,五千都沒有。
就她剛剛買的這個手機,都是便宜到不能再便宜的翻新機,付款的時候,那櫃檯的售貨員都快將阮亦舒鄙夷到土裡面去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王雪梅居然會在外面欠下這麼多的錢。
可關鍵是這些錢她借來都幹嘛去了?
要知道,為了給父親籌措醫藥費,阮亦舒已經被逼著去爬厲沉希的床了。
如果王雪梅能在外面借來五十萬,何必要逼著她去出賣身體?
“王雪梅是我們老闆那裡的熟客了,隔三差五都在那裡打牌,這次她輸了個精光,找我們老闆借的錢也輸了,加上她以前借的,在算上利息,五十萬已經抹去零頭了。”
那光頭男子從手機裡翻出了幾張照片,裡面拍的全是借條,每一張都有王雪梅的手印、簽名和身份證。
上面顯示,從幾個月前開始,王雪梅就陸陸續續的在光頭背後的老闆那裡借錢,大的有五六萬,小的也是八九千,一共十幾張欠條。
令人絕望的數字,讓阮亦舒一個踉蹌,差點兒當場暈了過去。
父親重病臥床,連醫藥費都湊不齊,王雪梅一邊逼著阮亦舒去出賣尊嚴,另一邊她自己卻在外面借錢打牌,有這樣做母親的嗎?
阮亦舒深吸了幾口氣,壓抑著心底的失望和憤怒,對光頭他們說道:“誰借的錢,你們找誰去,這裡是我的家,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誰知,那幾個人一點兒也沒害怕。
為首之人冷笑道:“報警?好啊,聽說你馬上就要嫁入厲家了是吧?你要是敢報警,這錢我們就敢去厲家要!”
王雪梅,她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居然還把厲家給牽扯了進來!
阮亦舒氣憤不已:“是王雪梅欠的錢,跟厲家有什麼關係?而且你們去厲家也沒用,我已經決定要和厲家解除婚約了。”
那領頭的光頭男子笑道:“那我們可不管,要不到錢,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不給錢,厲家也不給,那我們就報訊息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