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會有人知道她不見了嗎?
她唯一打通的電話,那人卻沒有接。
他會覺得奇怪,還是隻認為是自己不識趣的糾纏?
黑暗將人的難過無限放大,阮亦舒承認自己的難過有一半是來自那兩通沒人理會的電話。
誰有能真的不介意自己沒有人在乎呢?
又冷又餓的阮亦舒儘量蜷縮自己,迷迷糊糊感覺自己看到了久違的母親。
媽媽,我好冷。
啪嗒,一滴淚落在灰塵裡。
阮亦舒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她聽了許久沒有沒有動靜的外面漸漸有了嘈雜的人聲。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臉陰沉的厲沉希,快步流星,身後拖著拖著一個黑裙女生,動作間沒有半點客氣,“她人在哪裡?”
厲小少爺動了怒氣,身後跟著的一群人裡連親妹子厲馨馨也被嚇到,不敢上前說話,但暗暗在心裡埋怨阮亦舒那個闖禍精毀了自己的生日聚會。
在黑裙女生的指路下,厲沉希站在儲藏室外,一腳踹開門,見到蜷縮在地的女人,瞳孔一縮。
厲沉希抓起冰冷的手,“阮亦舒!阮亦舒!你別給我找麻煩,醒醒!”
一旁哆哆嗦嗦的女生說:“她好像暈過去了。”
厲沉希黑著臉罵了一句髒話,把人橫抱起來,呵圍觀的人:“看什麼看,去把醫生叫來!”
阮亦舒發起高燒,三十九度,醫生給她打過針,人仍舊高燒著,嘴唇乾裂。
醫生說:“今晚得注意一點,要是體溫一直沒降下來,就得隔半個小時測一下體溫。而且病人有些脫水,拿棉籤給她溼一溼嘴唇。”
人沒事就行,厲馨馨在一旁多嘴:“多事,沒小姐命偏偏有個小姐身子。”
隨即被厲沉希冷眼刮到:“你還嫌自己闖的禍不夠大嗎?她要是死了,生日過成忌日你開心了?”
厲馨馨臉上無光,鼻腔出氣,憤憤離開臥室。
厲沉希躺會椅子,強壓著這一天的不耐煩,狠狠掐了一把眉心,睜眼去看床上病得不清醒的女人,從旁拿起水杯和醫用棉籤,在她蒼白乾裂的嘴唇上抹了抹。
這是厲沉希第一次發現,這女人唇型挺漂亮。
其實阮亦舒長得不差,厲沉希一直把她當倒貼的女人,沒正眼瞧過罷了。
“唔。”
厲沉希馬上冷下臉,但看女人沒醒,只是夢囈,臉上神色稍松。突然起了點心思附身去聽她在說什麼。
阮亦舒聲音沙啞,斷斷續續地說著自己難受。
“三十九度,當然難受。你是不是蠢,別人叫你,你就進去。”厲沉希戳了一下她燒紅的臉,觸感柔軟細膩,讓人心底有一絲不合時宜的旖旎。
厲沉希像對著一個新發現的玩具,又掐了把她細滑的臉。
而阮亦舒身體裡像燒著一把手,有冰冷地東西貼近,就下意識靠近,虛軟無力的手也攥住了那像是冰冷玉石的東西。
厲沉希被燙了一下,飛快把手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