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落下,落在阮亦舒身上的各種打量,立馬變成同情,畢竟,誰能想到,方博聰竟然是品行這麼惡劣的人。
方博聰根本聽不進去,他衝阮亦舒歇斯底里的大喊,“少裝清高,你就是傍大款,老子昨天親眼看見的。”
“無憑無據,你別忘我身上亂潑髒水。”阮亦舒冷笑,直接道,“那我昨天還看見你吃屎了,也是我親眼看見,大家信嗎?。”
同學們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紛紛的喊道,“信,他這種人,也就配吃那玩意兒。”
“就是,死到臨頭,還要拉著別人下水,噁心不噁心。”
“趕緊滾吧。”
與此同時,保安趕過來,看到方博聰,直接伸手架著他往外走,嘴裡還警告道,“老實點!”
方博聰不情不願的被帶走,教室裡立馬響起歡呼,教授沒阻止,任由他們鬧騰了一會兒,然後敲敲講臺,說,“安靜,開始上課。”
他平時比較威嚴,班裡還沒有誰敢頂風作案的,上一秒還吵鬧的教室,下一秒立馬安靜。
教授點點頭,表示滿意,拿起書開講。
臺下,林翹翹暗中捅捅阮亦舒的手臂,然後將聲音壓到最低,“那方博聰,到底怎麼回事?”
阮亦舒知道她的好奇心很重,要是沒得到滿意的回答,今天這堂課別想安穩。
她低頭,掐頭去尾的將整件事來龍去脈解釋清楚,林翹翹聽完,簡直目瞪口呆,好半天過去,喃喃道,“他可真是,牛逼啊。”
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在林翹翹看來,那絕對已經脫離不要臉,升級為牛逼,畢竟,也不是誰都能這麼豁得出去。
“好了,別提他,我心裡噁心。”阮亦舒說。
林翹翹點頭,在嘴巴上比了個拉鍊的姿勢,回頭聽課去了,接下來,果然說到做到,沒有再來找阮亦舒。
教授講課還是比較生動有趣的,一堂課在阮亦舒意猶未盡的情緒裡結束。
送走教授,她開始整理筆記,手機忽然間響起來,阮亦舒也沒細看,直接接聽,“你好。”
“白小姐,我是岑教授。”熟悉的聲音傳來,還帶著點嚴肅,“今天打電話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下關於你父親的病情。”
阮亦舒連忙坐直,想到對面可能看不見,又出聲道,“我爸爸怎麼了?他病情嚴重了嗎?”
眼看她跟連珠炮彈似的,岑教授出聲打斷,“放心吧,你父親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只是你的腎臟跟他不匹配,所以,我們還需要時間去另外尋找腎源。”
“什麼?可是我跟他,明明是父女關係啊。”阮亦舒急道。
岑教授耐心安撫,“就算是血親之間,也會出現這種可能性的,你彆著急,我們目前已經在全球範圍內尋找合適的腎源,很快就會有結果。”
在爸爸沒有徹底穩定下來前,阮亦舒根本不可能真的放心,但既然她的不匹配,那也只能耐住性子,繼續等待。
“好,那麻煩您了。”她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岑教授答。
電話結束通話,岑教授轉頭看向身邊的厲璟煜,說,“你之所以不排斥他,可能是因為基因和血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