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少俠相救。”
陌生人首領被柯鎮饞起,表情嚴肅的一抱拳,白衣人走後柯鎮便按照秦毅的指點挨個給他們解了毒,此毒名曰煙柳,無色無味卻能使人筋骨無力氣血不行,還能禁制金丹以下水平的靈力,端的是非常險惡,好在只要在一日內解毒倒也不會傷人性命。
“敢問前輩高姓大名,救命之恩在下金羽寨阮明峰沒齒難忘。”
這阮明峰柯鎮不認得,秦毅倒是有些耳聞,金羽寨原本是梁州山匪之一,打家劫舍欺壓良善,與其他山匪並無二致,不過大約五十年前,真元劍派的一名出世弟子一人一劍將整個梁州地界清了個乾淨,殺到金羽寨時,當時的寨主與之大戰三天三夜,誰也奈何不了誰,後來兩人之間談了什麼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從那以後金羽寨便棄惡從善,甚至還約束得整個梁州風氣為之一清,至今沒有什麼成氣候的山匪路霸。
這阮明峰便是當代寨主之子,十三歲便入得後天,闖蕩江湖兩年便已頗具俠名,一手金羽劍以快打快,全力出手時漫天金光頗為華麗。
“談不上救命之恩,此人應是衝我二人而來,倒是連累少寨主中毒受傷,慚愧慚愧。”秦毅不說,阮明峰自然也不會追問,剛好這大雨來得快去的也快,當下安排手下迅速打點行裝繼續上路。
柯鎮二人倒是不急,左右那敞篷馬車已經溼得難以坐人,況且天色漸晚,不如索性在此對付一夜。
“師叔,這煙柳無色無味你怎麼知道那白衣人什麼時候施毒的。”
“誰跟你說是那白衣人施毒的?”
“啊?”柯鎮一頭霧水,這屋子裡總共三波人,自己二人沒動手,阮明峰一行中毒倒地,那白衣人口稱廟外有人下毒一溜煙跑路,怎麼看都是他的嫌疑最大,可聽秦毅這意思施毒的反而不是他?
“那阮明峰手下有一枯瘦青年你可還記得。”
“記得。”
“白衣人入廟時別人拔劍他不拔,第一反應是摸向懷中,作為金羽寨中人只能練武不可能修仙,可他五指纖長沒什麼繭子,你可見得?”
“……沒太在意。”
“你與白衣人嬉鬧時其他人收劍放鬆,唯他一人出劍削木成屑,你可見得?”
柯鎮仔細回憶,當時自己完全沉浸在破了白衣人裝逼造型的快感中,只留了一分精力關注阮明峰,至於他的手下完全沒放在心上,不由有些汗顏。這煙柳得名便是由於此毒平日只是些白色粉末,遇木成毒,此人將煙柳塗滿劍身,假裝削木屑生火,實則藉此施毒,好在秦毅警惕這才躲過一劫,至於那白衣人多半隻是尋個藉口避開是非之地罷了。
“前幾日那英雄救美的戲碼不過是道開胃菜,真正的難題還在後頭呢。”
秦毅飛劍遞出,片刻便戳了兩隻肥碩的鱖魚,柯鎮心中慚愧,自然也沒再搞什麼么蛾子,實實在在的費心思做了一頓豆瓣魚,直吃的秦毅滿嘴流油恨不得把盤子都舔個精光,心中暗道是不是應該給這小子再準備些挫折,絕對不是因為受挫的柯鎮會做好東西,只是為了鍛鍊培養他的能力。柯鎮尚不知自己這幾道菜為後來的行程增添了多少麻煩,老老實實的在一旁收拾碗筷整理行裝。
一夜無話。
柯鎮自認兩輩子加一起雖說算不上閱人無數,也該大體上什麼鳥都見過,但是像此人一般寡廉鮮恥的倒也當真聞所未聞。
“……最終我一劍將其斬於馬下,於是又在此得見二位,敢問兄臺高姓大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