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張澤陽和她不熟,見面不知道說什麼,笑著叫了名字就坐到了一邊。
“澤陽哥。”沅芷蘭應聲,然後挨個叫家裡的其他客人。
兩人之間的相處很尷尬,這幾年沒怎麼走動,陌生到了一定程度,彼此照面叫個名字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種冷漠的態度,讓兩邊家長心裡都不舒服,周夢純倒是對此很滿意。
想到當初恩愛的夫妻如今見面不相識,形同陌路,她心裡就暗爽。
她不受周家待見,一門心思放在打扮和張澤陽身上,從不來這邊自討沒趣。
對於這個多年不見的妹妹,第一眼看到她沒什麼變化,印象裡的周陸沫就長這樣,她討厭的樣子。
“妹妹,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這種臉型,再過三四十年也清純可愛不顯老,放在哪裡都是招老人喜歡招同齡人嫉妒的臉。
叫完所有人,才轉頭看向周夢純,發現她一臉得意洋洋,沅芷蘭想激她一下,“姐姐,我今天看……”到你在公園……
話沒說完就被徐衛青打斷,“今天我帶沫沫去了好多地方逛,她說有點累了,早上也沒吃飯,先上桌吧。”
飯桌上的菜早已擺齊,客人除了周大伯他們不想送禮沒來,周老頭周老太,徐家和張家父母都來了,就等這兩人回來。
在此之前,張家知道了徐家和周家是大學同學關係,卻不知他們的兒子和周陸沫關係那麼近。
張母陳桂花笑著問徐衛青,“小夥子,你媳婦怎麼沒來,在家帶娃?”
徐衛青沒說話,徐母劉鳳芝抱怨道:“哎喲,大姐,他媳婦都還沒影哪來的孩子。我們家這個沒你們家孩子出息,一天到晚不務正業,二十一了還沒找到工作,哪個姑娘要他?”
聽到人誇自家兒子,陳桂花的笑真誠了許多,“別這麼說,那是緣分沒到,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你不用太操心。”
沒錢沒本事,就一張臉好看,先前還擔心他跟周陸沫有點什麼,周陸沫什麼家庭,即使殘了恐怕也看不起這種人。
周陸沫可能對他沒心思,那小夥子就說不準了。
“衛青哪有你說的那麼沒用,你看他做出來的東西,樣樣實用,我們在座的誰做得出來,就大街上都找不出衛青這樣聰明的人。”李翠萍和沅芷蘭坐一起,方便給她夾菜,她拍拍輪椅,滿意道,“這啊叫輪椅,是衛青做來送沫沫的生日禮物,聽說做了三個月,這份心就已經足夠了,更何況你們看看,這做工,這構思,這材質,哪樣沒花心思。”
她說這話是對徐衛青的滿意,同樣也是對張家的不滿,尤其是張澤陽。
今天女兒生日,張家兩口子先來,帶了點白糖和一隻雞,張澤陽後來,她以為她準備禮物去了,好嘛,最後兩手空空地來了。
以前女兒生日沒有宴請過客人,今天為什麼請客,還不是隱晦地通知張家自家孩子十八歲成年了,該有的過場可以著手準備了。
張家來了那麼久,至今沒提一點,說實話,這還沒做親家,周家對張家已經很不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