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別怕,這些事別告訴任何人,爸爸會保護你,不讓你的東西被搶走,也不讓人販子搶走沫沫。”
周慶國後怕地抱緊女兒,不停輕拍她的後背,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他們當初不該抱養孩子,養個白眼狼,差點害了他的沫沫。
那天妻子的話奇怪怪的,是不是她也知道點什麼?
“嗯。”沅芷蘭偷偷比了個耶。
李翠萍和周慶國都對周夢純有了戒心,再也不會無條件疼愛她,事事顧及她的感受了,這份父愛母愛反正周夢純不稀罕,那她就好心幫她收回來。
想起什麼,周慶國捏著她的胳膊,眼含焦急,“她沒有打你,身上為什麼疼,哪裡疼?”
問完這話周慶國想哭,怪他們平時對小女兒的關注太少,她疼他們都不知道。
“這裡……這裡……這裡……”她故技重施,指了所有大關節,並強調,“從外婆家回來就疼,姐姐說是沫沫在長高,不可以跟爸爸說,爸爸要帶沫沫打針,打針長不高。”
周慶國他感覺到了心一抽一抽的痛,慶幸自己年輕力壯,年齡再大一點他怕會氣暈過去。
鄉下那一次,差一點,差一點女兒就被人謀殺,再也見不到她了。
“外婆家回來開始痛?”
他此時很緊張,生怕女兒說出的他承受不了的話,才三歲的娃娃到底經歷了多少事?
沅芷蘭點點腦袋。
從岳母家回來,不就是落水後,回來就關節疼,沫沫這是生病了啊。
他的沫沫生病了他不知道,他不是合格的爸爸。
“沫沫記住,在這個世界上,爸爸媽媽這才是沫沫最重要的人,有事要跟爸爸媽媽說,爸爸媽媽永遠不會傷害你。”
小孩子藏不住話,他沒有跟她說姐姐在害她,是不希望孩子的內心裝著仇恨,也不希望姐妹兩之間生嫌隙。
孩子們還小,可以慢慢教,他和妻子會好好教育大女兒。
好在今天他騎車折回去看她,若不然還不知道沫沫私底下被欺負的那麼慘,沫沫真不在了,他們這個家怕是也要散了。
沅芷蘭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深信不疑,因為周慶國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會撒謊。
“沫沫告訴爸爸,上次姐姐的作業你有沒有弄丟?”猜她可能記不得多少,周慶國幫女兒回憶道,“就是從外婆家回來的那一次,好好想想?”
他想知道大女兒到底瞞著他們做了多少錯事。
“沒有,姐姐沒有給作業。”沅芷蘭不著痕跡揭發周夢純的惡行,歪著腦袋眼神茫然,不確定道,“也可能給過,沫沫不記得了。”
周慶國記得當天在車上女兒也這麼說,她是真記不清大女兒到底有沒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