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不能控制,越壓反彈得越厲害,沅芷蘭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恨意,索性放開聲大哭一場。
全家人手忙腳亂地哄她,周老頭周老太一個勁責怪夫妻倆,夫妻倆理虧,沒吱聲,抱著孩字出門轉悠。
寶寶急吼吼的跟上,“孃親,你嗓子都啞了,別哭了,寶寶幫你還不行嗎,以後你要對付哪個壞蛋我都幫你。”
孃親從不輕易哭,這麼傷心肯定是任務辛苦,壞人難對付給她逼哭的。
沅芷蘭再三保證讓周夢純自食惡果,來自周陸沫的情緒這才消散。
“寶寶,從今天起,你給我跟著周夢純,把她的一舉一動告訴我。”
她終於找到了寶寶的用處,不能插手太多東西,那就當間諜。
這個世界很安全,七八十年代的人淳樸,只要不作死沅芷蘭沒有危險,她這麼吩咐,寶寶便照做。
他被派去當間諜,每當周老太周老頭把沅芷蘭帶走,他就留下監視周夢純。
寶寶雄心壯志,勢要幫助孃親漂亮地完成任務,死死守住周夢純抓她小辮子。
跟了幾天,沅芷蘭在周大伯院子裡坐著吃花生,寶寶給沅芷蘭傳音,“孃親,快回來,我給你看一個東西。”
沅芷蘭得到了爺爺奶奶的歡心,也拉了周大伯家的一波仇恨,個個看她不順眼。
這都不重要,左右她也不打算鳥周大伯一家,他們親情淡泊自私自利,從來只顧好自家。
這種“優秀”品德她也要效仿,不管現在窮還是以後富,還是那句話,大家各自美麗,誰也別想佔誰便宜。
周父周母要下班了,周老太得提前回去做飯,沅芷蘭也要跟著回家。
周夢純不想看到周老太尖酸刻薄的臉,也不想聽她冷嘲熱諷,每次她們回家周夢純就不在。
去別的地方會被周老太罵,說她貪玩,所以她哪也沒去,她跑去裝孝女,接下班的周父周母回家了。
周老太在做飯,沅芷蘭在客廳玩,手裡撕著紙。
見人回來,甩開手裡的碎紙屑撲進李翠萍懷裡,揚起笑臉喊人,“媽媽,爸爸。”
看到小女兒的笑臉,做工後的疲憊一掃而空,周慶國笑著進門,“沫沫在寫字嗎?”
沅芷蘭翹著腿要下去,拉著周慶過的手往桌邊帶,“我在折車車,好難,沫沫不會,爸爸折。”
看到桌子上的本子,周夢純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她急忙抬步,還沒過去,沅芷蘭先她拿起了本子,“爸爸,折。”
周夢純止步,心虛的站在一旁,恨不得打沅芷蘭一頓。
“好,爸爸折。”紙被撕廢了,可能是大女兒以前的本子,也沒看內容,拿起就刷刷撕了幾長。
紙汽車,紙飛機,紙青蛙,紙花籃,紙大雁……一隻只出現在桌子上,本子紙一張張變少,周夢純想阻止也不敢吱聲。
周慶國折完紙去洗手,周夢純剛對周陸沫擺出臉色,李翠萍洗完手抱著碗出來。
沅芷蘭拿著紙花籃過去,撲在她的腿上,天真無邪的問:“媽媽,這上面寫的什麼呀,沫沫不認識。”
“哎呀糟糕,我們家沫沫怎麼是個小文盲啊。”李翠萍捏捏她的胖臉打趣她,沅芷蘭扭頭躲過,李翠萍把她抱起來,“來,媽媽教你。這個字念中,這個是國,加一起念什麼?”
“中……國……”沅芷蘭念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