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青動作粗魯,看周夢純摔在地上,雖然心裡很爽,但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人還是讓她心跳一跳。
沅芷蘭一臉防備地靠著窗戶,七八十年代不是看臉的年代,不要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
她不就多看了他兩眼,這小子就來找她算賬,是不是太小氣了點?
徐衛青湊近沅芷蘭,在她耳邊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喂,我跟你說,你那個姐姐是壞蛋你信嗎?”
沅芷眨巴眨巴眼睛,我信啊。
可是這小子怎麼知道的?
“你胡說,我姐姐才不是壞蛋。”沅芷蘭同樣放低聲音,小聲地反駁。
徐衛青張了張嘴,隨後想到他拿不出證據,就不再多說。
“哼,信不信隨便你,我那天可是看見,她從背後把你推下水。”
那天他把這事告訴了他爸,他爸說沒證據的事不能亂說。
不說就不說,這小女孩可愛是可愛,就是腦子有點笨。
他說實話她都不相信,他決定不和她說話了。
他和他媽五天前就去了姨夫家,那天他也跑河溝玩,親眼看到一個大的把一個小的推到水裡,他沒想到她們是親姐妹。
既然是親的,沒準……也許……可能……大概……他真小小輕輕眼睛不好,看錯了?
“小哥哥,你生氣了?”
雖然這小屁孩兒總是有點欠揍,但一想到他悲慘的未來,沅芷蘭心生憐憫,打算不和他計較。
其實他原本和周夢純結婚,周夢純也沒吃什麼苦,家裡的錢都是周夢純在管,只是他有個性有主見,不喜歡聽周夢純的安排,同樣有主見且霸道的周夢純,最討厭他不聽話。
僅此一點點小缺點,他就被周夢純記恨上了,重生回來多次利用自己有兩個臭錢,害得徐衛青失去每一筆生意。
作為七零年代的本土人,徐衛青全然不是周夢純的對手。
只要他想做點什麼,周夢純都會使小手段搞破壞,給他攪黃,導致他老了連一個謀生的行業都沒有。
“沒有,我可是男子漢,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生氣?”他擠眉弄眼,只是在試視力而已,徐衛青更正,“叫哥哥就哥哥,什麼小哥哥,我已經不小了,我今年6歲了。”
“孃親,周夢純那個壞蛋在看你們,像在打什麼壞主意。”寶寶時刻都盯著那個不安分的重生者,準備及時通風報信,免得她害到自己孃親。
“現在不用管她,再怎麼說也才5歲左右的身體,她就算想幹什麼,也沒那個能力,最多也就像今天那樣使陰招陷害陷害我,有什麼用?”
真以為小說裡寫的那樣,隨便一個碌碌無為的人,重生就變成天才,別搞笑了。
老天爺是有眼睛的,不然怎麼會有我的到來呢?我就是正義的使者,專門來消滅這些惡勢力。
70年代的路坑坑窪窪,大客車裡氣味難聞,源自然被顛簸和味道攪得腦子暈乎乎,胃裡翻江倒海。
“哥哥,我想吐。”這氣味越聞越不舒服,說完話她趕緊捏住鼻子。
“喂喂,等一下,你先別吐。”徐衛青把手伸進兜裡,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個紙,剝開,“給,這是我最喜歡吃的糖,我爺爺奶奶給我寄來的,甜甜的,吃了你就不會吐。”
他沒有妹妹,看在他聽話乖巧的叫他哥哥的份上,大發慈悲給她一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