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未來女婿那麼忙正說明他有事業心,責任心,上進心,我這當岳父的深感欣慰,女兒交給他我也放心。”孫爸喝了口紅酒,提議道,“既然他那麼忙我們就不等他了,恰好今天長輩們都在,也沒外人,我們來談談浩凌和蘭蘭的婚事吧。”
薛媽剛一張口,孫爸搶先道:“我們家蘭蘭從小沒有媽媽,是個可憐孩子,大了也只能由我這個粗心的爸爸張羅婚事,我也不是很懂。
我只有這一個女兒,不想她受委屈,結婚的事可以慢慢商量,這訂婚的事我當爸爸的考慮不周,定的是又簡單又草率,重定不現實,只有盡我所能彌補她,我想叫個記著給我們拍幾張照片,明天登個報公開兩家定親的訊息,你們覺得怎麼樣?”
話一出,薛家人面面相覷。
薛媽和薛奶奶分別看向自家男人,他們今天是來退婚的,孫霸天卻要公開婚事,這下還怎麼開口。
薛爺爺放下筷子,重重地嘆了口氣,“霸天……”
孫爸也放下酒杯,洗耳恭聽,“叔,你有話直說,我這人不喜歡繞圈子。”
對他們和顏悅色蹬鼻子上臉,老虎不發威當他病貓?
他就看看他們能說出什麼花來?
“我們家浩凌……”話到一半,薛爺爺看了眼旁邊。
孫芷蘭立馬會意,“你們去吃飯吧,我們要說會話,有事再叫你們。”
候在一旁的傭人紛紛退下,“是,小姐。”
人一走,薛奶奶忍不住抹起眼淚來,“我們家浩凌他病了,他原本在國外工作的好好的,不知怎麼得了怪病,我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話說的半真半假,既沒暴露騙婚的事,也沒把責任退給沅芷蘭。
“怪病?什麼怪病,國內治不好去國外治啊。”薛家的條件都治不了的病,孫爸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話一說開,薛家人也不再瞞著,各自開口道:
“怎麼沒治,國內國外腳都跑大了,專家都說沒見過的病。”
“查不出病因就無從下藥,快兩個月了,浩凌一直住在家裡,靠麻藥和鎮靜劑維持,停一次都不行。”
“我們也是真喜歡芷蘭才來定親的,哪知浩凌他這麼沒福氣。”
“光說說不清楚,不如這樣吧,下午你沒事跟我們回去看看,”
孫爸若有所思,女兒的事是頭等大事,就算有事也必須沒事,他也想去看看這病到底多怪。
如果有機會,他也希望能找人治好他,這麼好的女婿讓他放棄實在有些不甘心。
薛媽一臉悲愴,“不瞞你說,我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退婚的,浩凌病情實在太嚴重了,簡直六親不認,芷蘭是個好姑娘,我們也不想害了她。”
六親不認,那麼嚴重!
孫爸沉吟片刻,斂了怒氣,“退,退吧。”
治不好的怪病,連薛家都已經棄醫了,看來確實病的嚴重,他不能把女兒往火坑裡推。
白白在沅芷蘭懷裡躁動起來,不,不能退,他不要和芷蘭退婚,芷蘭只能是他的!
他必須回去,必須回到自己的身體,只有好了才能保住和芷蘭的婚事。
白白掙脫沅芷蘭的懷抱,沅芷蘭抱不住,只能由他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