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有種不祥的預感,孃親走的時候他看到了,孃親手上的媒介在發光。
光看起來很微弱,顏色也淡,一般情況很難察覺到,一定刺痛感提醒了孃親。
有事發生,他很擔心他們,可他答應了孃親要保護魏夫人,他要說話算話,不能提前離開。
寶寶對近處的狗招了招手,吩咐了幾句,小狗立馬跑開。
很快到了門口,沅芷蘭看著她走時明明開著的大門此時緊閉不開,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閉著眼深呼吸一口氣,沅芷蘭抬手敲門,“軒軒,我回來了,你在幹嘛,為什麼鎖門,快開門啊,我給你買了新衣裳。”
“你給我滾!”屋子裡傳出一聲暴怒。
沅芷蘭一愣,緊了緊抱著的包袱,目光一凜。
聲音是一如既往的甜美嬌柔,卻透著一絲不一察覺的緊張,“軒軒,是不是美香來找我了,今天我沒和美香一起走,對不起我騙了你。
你別生氣,我知道過不了多久你的眼睛要好了,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也想給你準備一份禮物。
外人眼中我們是兩口子,可我們倆怎麼回事只有自己知道,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我去辦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帶美香,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讓你滾啊,滾的遠遠的,我不想再看見你!”伴隨著他的吼聲,屋子裡有東西被砸爛,他用盡全力加了一句,“永遠!”
明知道是什麼原因惹得脾氣溫和的人大發雷霆,可他對自己說出這些話,她的心還是如撕裂一般難受。
沅芷蘭不再說話,踩上草垛,扒著圍牆翻了進去。
屋子裡魏文軒面容冷峻,目光沉沉,無所畏懼地看著兩位手舉大刀的不速之客。
他的眼睛明亮有神,再不像之前那般空洞迷茫。
就在她走後,他覺得家裡少了她很無聊,就睡了一覺,再次醒來時他復明了。
本想給她一個驚喜,剛到門外,後面山上就衝下來兩個人。
面對他們,他很鎮定,也許是因為她不在這。
兇手還沒查,對方已經找過來了。
他已經是多活了半年的人,對方要他的命,躲不過只能受著,他相信他死了芷蘭會幫他照顧他母親。
對芷蘭的虧欠,只能下輩子彌補。
他以為她回來會看到他的屍體,沒想到她回來的那麼早,她總是這樣,自己貪玩,但答應他會早回卻從沒食言。
她是個倔強的丫頭,也不知她聽到那番話是會哭,會走,還是會留下等他氣消?
其實哪個結果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魏文軒的人在這和匪徒們僵持,心思早已飛到了門外。
“你到底交不交出來,我們可沒時間跟你耗,再問你一句,交不交,不交,門外那姑娘……”匪徒一支沒拿刀的手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你們敢!”魏文軒目光一冷,臉色鐵青,握緊的拳頭指甲刺入面板。
他們之所以沒一來就殺他,就是為了他的那枚私人印章。
拿到印章,戳一蓋,不費一絲力氣,他所有東西都能變成別人的。
這些人好大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