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沅芷蘭鬆了口氣,臭不要臉地說:“那都是小事,你是本地人,又有錢,肯定有很多人認識你,你跟你朋友借點錢或者賒賬,他們應該不會拒絕。”
這理由,魏文軒不得不服氣,看來這頓飯是跑不了了,他輕笑,“姑娘所言極是。”
沅芷蘭眉開眼笑,還想說什麼,外面有人跑進來,嘴裡還喊著:“公子…公子…”
“是不是在叫你?”沅芷蘭剛轉頭,腦袋一下又被轉了回去。
“是。”魏文軒大步走過去將她頭掰正,兩人背對背站著,“你站在我身後,別探頭。”
小廝跑進來時,就看到自家公子移動步伐,意圖用自個兒欣長的身子擋住後面那個肥碩的身軀。
公子今天和周家談生意,他們家公子是大忙人,只有別人上門和公子談生意的份,哪有讓公子親自上門的,公子也是太好說話了點。
見下雨公子還沒回去,他才到周家找他,周家人說公子早走了。
心想公子可能在哪避雨,回去時路過這破屋,他便進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公子竟和一位姑娘一起,況且這姑娘看起來還有幾分壯碩。
“公子,這位是……”小廝抻了抻斗笠,探頭探腦,滿臉八卦。
“一位姑娘。”魏文軒言簡意賅。
小廝:……我知道是姑娘,可我想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
公子不欲多說,他也不便多嘴。
他家公子果然不一般,要麼鐵樹常年不開花,一開就開這麼大一朵!
吾心甚慰啊~
“公子,我給你帶了一件披風,傘也只帶了一把,這位小姐……”
他們做下人的雨天都要為主子打傘,撐兩把傘的話雨水會滴到主子身上,所以出門時他穿的蓑衣,戴的斗笠。
而傘,僅帶了一把。
這周家人真不上道,請公子上門談生意不說,走時既不找人送,傘也不給一把。
呸,如此做人,活該生意越來越淡。
魏文軒披上和衣裳同色的白披風,目光落在小廝的頭上,視線掃過蓑衣,“把你身上的給她,你和我撐傘。”
傘過於窄小,給她的話必然打溼衣裙,還是斗笠蓑衣比較適合她。
小廝:……我的意思是公子你和那小姐共同撐一把傘。
不過想到那小姐的身形,公子這樣安排似乎更為合理。
“周姑娘,你若是不在意閒言碎語,可先跟我離開。”
她是姑娘家,依照男女大防,他不應該和她單獨相處,但此一時彼一時,她遭遇坎坷,兩人不僅單獨相處了,現在他還必須把她給帶上,避嫌之說也不得不拋諸一邊。
像她說的,兩人已是朋友,他不忍心她棲身於此。
沅芷蘭飛快搖頭,“不介意不介意,閒言碎語事小,餓死事大,在生死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介不介意這玩意兒主要看人,比如之前的周家,若因為他們把名聲毀了她會覺得不值,可若是和眼前這位大帥哥綁在一起把名聲毀了…
她只想說三個字:我願意!
小廝一邊解蓑衣一邊支起耳朵聽,聽到這聲周小姐他差點沒站穩。
難不成公子今天會主動去周家談生意是為了見周家小姐,所以公子這是談生意把人家的女兒談到手了?
周小姐胖成這樣都能引得公子對她另眼相看,想必是個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