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莉莉慌了神,她對於自己的面板變成紅色顯得無所適從,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更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眼睛向上一翻,身體向後倒去,莉莉大小姐直接腦袋一歪暈了過去,要不是艾爾莎在旁邊接著,莉莉大小姐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看起來我猜的沒錯,這女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否則她不會輕易靠近我,不過看你們的表情,你們反倒是知道這件事的…為什麼不提前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呢?”
抱住莉莉的艾爾莎抬起頭,看著世界樹有些不滿的說道“那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她靠近你就會變成這幅模樣,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她一輩子都不用知道這件事!”
“謊言和欺騙絕不會換來任何的感謝…你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個道理才對。又或者你非常自信,覺得以自己的智慧編織而成的謊言可以欺騙她一輩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就犯了跟你那個祖先一樣的問題…因為所有的謊言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輕輕一戳就會化作泡影。”
抱著化作赤紅的莉莉,艾爾莎一臉不忿的咂了咂嘴,打斷了不停說教的世界樹“是是是,你說的沒錯,我跟我的祖先一樣太傲慢了,沒有任何長進,但現在是說風涼話的時候嗎?告訴我她這是怎麼了,告訴我怎麼解決這件事啊!”
看著氣急敗壞的艾爾莎,世界樹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隨後輕輕的嘆了一口說道“這女孩暫時沒有什麼事,只不過是因為太過靠近我,我身上的氣息拂去了她身上那層淺顯的偽裝,讓她的真實暴露了出來,而她自己無法接受罷了~”
說到這裡,世界樹微微一頓,無奈的繼續說道“至於怎麼解決…就不是我應該告訴你們的了。我連著女孩是誰,到底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只知道這女孩是個深紅,站在我們的角度,應該直接…把她幹掉,但是我猜你們不會同意。”
“廢話…我們怎麼可能同意啊!這女孩是受害者,她沒的選只能變成這樣,一切都是她那個深紅父親的決定!我就問你…能不能把這個女孩救回來?能不能讓她變成正常人?”
“做不到…我的力量不足以做到這件事,就算我的力量足夠,我現在也不會為了一個女孩而去做這種浪費時間和力量的事情。”
艾爾莎皺起了眉頭,一臉不甘的質問道“你真的想拯救人類嗎?為什麼一個人類倒在你的面前,你卻不肯拯救她呢?難道你不覺得她很可憐嗎?”
看著慷慨激昂的艾爾莎,世界樹毫不猶豫的回應道“不覺得…我是一棵樹,並不具有人類所謂的同情心,我四百年前能看著一場叛亂在這裡發生,看著無數的人類死在這裡,就能看著一個女孩死在這類,我所關心的只有我的職責,至於你說拯救人類…現在的我沒有那麼能力,也沒有那個義務,能拯救人類的只有你們自己。”
看著突然無比冷漠,無比無情的世界樹,加拉爾王子的喉嚨有些發乾,難以置信的問道“可你…你不是生之樹嗎?為什麼…拯救生命不就是你的職責嗎?”
“唔…你竟然知道生之樹這個名稱,看起來你知道不少事情啊~那我就向你稍微解釋一下好了,生命不該恐懼死,也不該期待生,因為這只是迴圈的兩端…但正是因為這種不該存在的情緒沉澱,才讓秩序扭曲成了現在的這幅模樣。至於你說的職責…治病救人那是醫生的職責。而我的職責是將滌靜的靈魂重新散佈在這個世界之上,如果你想要要我對這個女孩履行職責,你該殺死她,讓她從死亡的彼端經由我重新降生,明白了嗎?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吧…”
……
抱著莉莉的艾爾莎突然站起了身,站在世界樹…生之樹的面前,一臉嚴肅的回應道“是的,足夠清楚了,我們雖然有同樣的敵人,但並不意味著我們是朋友,你想告訴我們的不就是這個嗎?”
“唔…雖然說的有些無情,但確實是這個意思,不過如果能戰勝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可以向你們提供一定的幫助,但請不要將這種幫助當做是施捨,更不要將其看作是理所當然。”
聽到這話,艾爾莎將昏迷的莉莉送到了一旁的古加爾手中,從口袋中取出了之前古加爾扔給她的樹枝,捧在手中問道“這個…就是你給我的幫助?”
“是的,留在身邊吧,你們會需要這東西的…但是這個女孩的事情我真的無能為力。你們該慶幸,還好最近我的力量銳減,她只是顯出了原形而不是直接被消滅。”
聽到這話,加拉爾皺起了眉頭,有些期待的問道“靠近你…這些深紅的靈魂就會受到傷害嗎?”
“是的,因為我失去了我大部分的力量,所以只有足夠靠近才有這種效果…他們畢竟是扭曲規則的產物,而我則是秩序的化身,可以說我就是他們的天敵。”
一旁的古加爾突然眨了眨眼睛,看著世界樹好奇的問道“也就是說…深紅的人也一樣,傷不到你分毫,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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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樣一來你的實驗應該做完了吧?天降之人,原生的人類,選定的救世主,還有深紅…所有人都試過了,應該足夠你得出結論了吧?”
古加爾苦笑了一聲,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算是足夠了,而且你都這麼說了,跟直接告訴我答案有什麼區別?不過既然都這樣了,你為什麼不能直接說出來呢?”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世界樹輕聲說道“因為必須是你自己猜到了,不是我告訴你的,雖然結果一樣,但是過程不一樣,這一點至關重要!因為某些交易與約定,我不能說,因為我一旦毀約,深淵便也不再遵守我們的約定…相信我,那對於你們來說將會是毀滅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