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你知道嗎?咱們的孩子已經很大了,或許再過幾年就能與我一般高了。”
謝付珩還在靈堂內和自己的亡妻說著人間的事,入神間就聽見身後有窸窣的聲音。
他轉過頭去,看見卿元已被釋放出來,身姿挺拔地站在他後面。
“你別誤會,我求東殺王放我出來,只是來祭拜母親的。”
卿元轉移視線不看父親的臉,徑直走近聶氏的靈位。
男人會心一笑:“你母親一定很開心。”
“哼,反正母親他開心肯定是因為我,而不是因為你。”
少年走到與謝付珩同一水平上後就停下,他虔誠地在聶氏的牌位前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
“母親,孩兒來看你了。”卿元起身,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那靈堂上的牌位。
此刻的萬福堂非常安靜,除了燭火光的燃燒聲,幾乎是聽不見任何動靜的。
這對父子也沒有發出聲音,他們不說話,只是沉默地望著沉睡在此處的人,甚是思念。
“我可以考慮留在這裡,但我不是因為你才決定這麼做的,我是因為母親……”
好半會兒,卿元那還帶有些稚嫩和鼻音的嗓子一發,靈堂的寂靜瞬間被打破。
謝付珩胸口上微微一顫,過後似乎覺得有一道暖流經過,他甚欣慰。
“你母親一定會很高興,你能夠留下來陪她。”
他沒有將兒子留下的原因歸於是自己,而是全盤說是為了聶沉霜。
這麼一來,卿元倒是不會和他抬槓。
“你的國家已經被東洋血族看上了,再不守護,你就要成為一個亡國君了。”
他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放心,這是我的國家,也是你母親的國家,我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人來侵犯它!”
卿元面色平靜,下意識轉過頭來,默默望著身旁的男人。
他是這個國家的帝王,也是自己的父親,更是自己仇恨了許久的人。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有些東西,人還是會變的。
這是在牢裡,東殺王對他說的話。
這個男人真的變了嗎?
因為母親的死而讓他有了改變……
哼!那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為父明日就昭告天下,你是我的兒子。”
“我是一個在血族手裡長大的孩子,又差一點謀害你、篡了位,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那也改變不了你是我骨肉的事實。”
卿元一瞥,在這男人的眼裡看到的是真誠和期待。
無論他想做什麼,和自己也沒有關係。
“隨便你。”少年傲嬌地回了他一句,然後調頭走了。
東殺王只給他半個時辰出來,出來時還警告過他,要是沒有在約定的時間回來,或是又搞什麼么蛾子,那他回來就等著皮開肉綻吧。
雖然自己一向不喜威脅,更不會聽大人的話,可那個男人的血性壓迫不是一般大。
甚至比他的養父西擒王還要兇狠。
年紀輕輕的男孩最終敵不過東殺王的威脅,乖巧地應聲答應下來,沒有半點猶豫。
果然在面對更有威望的王者面前,雄性是會自甘低頭,俯首稱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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