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沒有想到做了這麼多的事……”謝付珩今夜約了自己的兄弟在宮裡飲酒，他們聊著聊著，也說起了很多往事。
霄練成為東殺王后，有些東西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就好比那年馮氏母子的綁架案，還有先後屍骨盜竊案，這兩件案子都是卿元所做。
那孩子之所以會這麼做，一個是為了要報復馮氏，一個是為了要報復自己的親生父親。
謝付珩在知道這些真相時確實吃驚，但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都比不過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在這世上更讓他震驚。
這件事不僅讓他震撼，也讓他驚喜。
他和霜兒的孩子還活著，他們的孩子還好好地活在這世上。
霄練含了口酒在嘴裡，然後慢慢吞嚥：“但是那孩子還憎恨著你，想必一時半會不可能原諒你這個父親……”
“只要他還活著，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了，元兒是霜兒留給我的，是我這個世上與她最後的關聯了。”
謝付珩仰望頭頂上烏黑的天空，月明星稀，可縱使再稀，還是能夠看得見天上一閃一閃的星光。
他總覺得，自己愛的人一定是變成了星星，在天上保佑著他。
不然也不會把他們的兒子送到他身邊。
男人此刻又想起了自己的亡妻，心中頓感苦澀，便小酌了一口。
“皇上，卿元可能還是一個問題孩童，不過他的智力和能力要比正常人高出很多，你今後將有何打算？”
“他若是願意留在我身邊，我很樂意培養他，但倘若他不想留在我身邊，我也不會阻攔他回到養父那裡……”
養父母要大於天，比起他這個生父，那孩子應該還是與自己的養父更親近一些吧。
雖然對方是吸血鬼……
即使如此，西擒王對卿元還是有養育之恩的，這麼簡單的問題很快就能做出選擇了。
“可那孩子始終都是你的骨肉……”霄練側頭望著旁邊的謝付珩，心中非常同情他。
要換成是自己，應該無法割捨下自己的親骨肉。
他雖沒有孩子，無法完全理解這種心情。
也不知以後他有沒有幸，能有這種福氣……成為一個父親的福氣。
“雲宗……哦不對，我應該叫你霄練……這次多虧有你，我不至於敗得一塌糊塗。”
“你說笑了，我們相識那麼多年，明明知道有人在你身邊暗藏了殺機，怎會袖手旁觀？而且還與你的兒子有關……”
東殺王說完，兩個男人相視一笑，碰了碰酒罈，繼續歡快痛飲。
“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提醒你……”忽然霄練的表情非常嚴肅，盯著手中的酒罈說道。
“何事？”
“你還記不記得當年與先皇和先太后勾結的那幫血族？”
“我記得。”
“他們捲土重來，且對方這一次選擇操控的人是謝芸。”
“什麼？！你說這一次是謝芸？”
“沒錯。”
謝付珩難以相信，沒有想到敵人就在自己身邊，而且還距離這麼近。
“不過芸兒她……”謝付珩欲言又止，不知該怎麼說她的事。
“我知道……她已經死了……是我做的。”
謝付珩前一刻還沒有反應出他說的，但立馬愣住。
“皇上，謝芸是我殺的！”
“雲……你……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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