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東殺王添麻煩了，這是我們王君要小的見到您後必須要說的話。”
“無礙，西擒王向來喜歡放養式育子，教出來的孩子自然非比尋常，不然這孩子今時也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霄練出發前，有親自給西擒王遞過信，事先交代這件會發生的事。
這樣一來，若是他和卿元大動干戈，也好叫對方知道來龍去脈。
要不然西擒王藉此為由，說他欺負別人的養子，而舉兵騷擾東殺，那可就划不來了。
“請東殺王海涵，元少主自幼就是這個脾性，就連我們家王君也對他束手無策，今日多虧了您才免了一場大戰。”
西擒王的護法冰天語氣誠懇，從來了到現在就一直是彬彬有禮的姿態。
“多餘的話就不必說了，不知西擒王這一次派你過來是作了何打算？”
“回東殺王，西擒王的意思，是暫且讓那孩子在大業的牢裡冷靜一番，如果他今後有意回西擒國，作為養父，我們王君自然是高興的；但他若是想要留在親生父親身邊，西擒王也必不會阻攔。”
“那看來你們的主君很注重孩子的意願啊……”
“是的。”
霄練微微點頭，表示同意西擒王的這個做法。
沒有想到那個滿肚子裡都是黑墨的傢伙也有慈父的一面，不簡單啊！
“那要是萬一，他在反思期間又做出什麼令人頭疼的事怎麼辦？”
要按照人類的年歲來算，卿元不過是個幾歲孩童，比謝行也就大了一點。
而因為他是在吸血鬼的撫養下長大的，所以會比普通人族孩子要大得多。
“這個東殺王大可放心，王君此次讓小人前來就是為了此事，小人會全權負責照看少主。”
“如此甚好，那就交給你了。”
寒風劃過天空吹下，吹亂了男人的衣角和長髮。
東殺王在萬福堂外與西擒王的護法閒聊了幾句。
這個時候，陳霜霜……也就是先後的遺體已經回到了這個靈堂內。
謝付珩已經吩咐人重新安頓了她，同時也整理了一番萬福堂。
霄練也對皇上提議，暫時將卿元關押在這裡，讓他在母親的身旁好好反思。
或許這是一個很有效的方法。
“雲宗……若是你還在我身邊……我也不會……”
沉重的負罪感和愧疚感侵襲了他的大腦，謝付珩靠在靈堂內，回憶起當初和太后做的那些荒唐事。
“事情已經過去了，皇上……不要太過於苛責自己……”
“我總是如此，只有在失去你們的時候才懂得珍惜，霜兒是，你也是……如今你們都不在了，就剩下我一個人……”
為何他想珍惜的人都一個個走了，他們對於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雲宗……雲宗你再回來我的身邊好嗎？我們還像從前一樣……你還是我的臣子，還是這個朝的宰相……”
“皇上，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雲宗了，您的雲宰相……已經死了……”
霄練不想把話說絕，可他們已然是回不去了。
如今的自己已是吸血鬼，是東殺國的君主。
他現在有自己的使命，有自己要走的路，不可能再回到大業朝輔佐他了。
謝付珩癱坐在地上，猶如一個看不見未來的人。
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也沒有了面對未來的信心。
霄練眼皮一垂，一股同情感油然而生，他們曾是朋友，是君臣，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皇上，請好好活下去，就算不是為了聶皇后，你也要為你們的孩子活著，你是他的父親，難道你不想和他重新相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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