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府的祠堂供奉著雲氏的列祖列宗,而最前面的那兩個牌位,是最近才擺上去的。
一個是雲老夫人,一個是雲宗。
傅觀雅目睹了雲府的滿目瘡痍,緊隨其後的是愛人的靈位。
她以為,聽說了他們的事情之後已是她崩潰的邊緣,原來那僅僅是小菜一碟,冰山一角。
倘若她沒有親眼所見必不會這麼痛心疾首,讓她這麼肝腸寸斷。
這路上奔波的勞苦和焦慮在這一刻轉變成哀傷,傅觀雅一應隨著眼淚都發洩出來。
不過她不是放聲大哭,而是無聲哭泣。
她的眼淚如同扭不上的水龍頭,每一滴眼淚都承載著她所有情緒流出來。
哭吧,或許哭出來她就好受一些,能夠平息這段日子來的傷痛。
傅觀雅此時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如今的她除了這個還能做什麼呢?
他已經不在了,他不在了……
內心再一次給自己強調了這個事實,每次想起這件事,她的感覺都是一樣的。
都是那麼強烈,那麼真實。
“雲宗……我回來了……你不是說會在家裡等我的嗎?”
哭夠了,傅觀雅的意識出現扭曲,她嘶啞地喃喃自語,開始對著上面的牌位說話。
“我回來了,你怎麼不出來迎接我呢?”
“你不是說……等我回來你就要與我成婚的嗎?”
“看,你給我的……戒指……我保管地好好的,就是等著回到京城與你完婚。”
哭腔才過,她哽噎著,喉頭吞吐都很吃力,還有那濃烈的鼻音,都是她痛哭過的證明。
這一奔波還有情緒的激動,傅觀雅眼前一黑,撲通倒地,額頭撞到了前面的案桌上,撞出了一個大紅包。
還好,她只是暫時的頭暈,尚存一些意識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