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宗因前些日子收到了太后下的迎娶大公主的懿旨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朝堂上了。
也因此關於他的傳言在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
有傳他與自己的婢女私通了,也有傳他因與侍婢苟且而拒絕娶公主。
還有說他蔑視太后和皇上,以死相逼,連自己的官位也不要了。
種種碎碎念在街頭巷尾傳開,不是百姓們茶餘飯後的八卦故事,就是官家子女閒來無事嘮嗑的物件。
“宗兒,孩子啊,身體如何了?要不要娘去給你尋個大夫來瞧瞧?”
“孩兒無礙,休息幾日便是了。”
“可你這都休息多久了,許久未上朝還一直告假,這可如何是好?”
雲宗那日回來,雙腳都跪腫了,已是毫無知覺。
同時還在冷風中吹了一天,這又跪又受寒,心裡頭還苦悶悲痛,回來後便生了一場大病,至今未愈。
他躺在床上沒有十天也有半個月,雲母擔心他日漸消瘦的身體,也是愁眉不展。
勸說的話都說了,可兒子就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雲母那是愈發焦急,關心而亂更會六神無主。
雲宗自來就是一個大孝子,不會希望母親為了他擔驚受怕,於是安慰了她,故作無事讓母親安心。
可還有最重要的一事,還需要等著雲宗去解決。
婚期一天一天臨近。他應該要開始準備三書六禮,以迎大公主入府。
“娘,孩兒是不會做任何準備的,您無需操勞。”雲宗眼裡波光無限,發出來的聲音雖蒼茫無力,卻是異常堅定。
“宗兒,你這是抗旨不尊啊!”
抗旨如何?拒婚又如何?
他就是要那些逼他的人知道,他雲宗是不會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為妻的!
自己已經在觀雅面前起誓過,今生唯她不娶。
他們行過夫妻之禮,已是事實上的夫妻。
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的妻子,這一點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