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想男人想瘋了嗎?”
黑衣少年被她壓在身下,一隻手捂著自己受傷的左腹,另一隻手癱在地上,眼睛夾著寒光瞪著身上的女人。
不過東梨並不在意他那冰涼的羞辱,眼下他們貼合得很近,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氣味。
正好,皎潔的月光撥開了雲霧,非常柔和地瀉下來,照亮了男子的那張臉。
這個人,她果然見過,就是那日皇貴妃賀宴的那艘大船上……
居然會是他?!
“嘶——你還要壓在我身上多久?你很渴嗎?”
卿元的面部肌肉揪在一塊兒,腹部上的疼痛傳至他的大腦,絞痛轉變成了陣痛。
這個少年,明明有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俊臉,可嘴巴怎麼就那麼臭呢?
東梨不想和他罵架,怕他受傷幹不過自己,到時候還誣陷個趁人之危,那她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來,我看看傷得多重……”
她翻開他受傷的地方,拿開了他捂在上面的手,少年是不樂意的,毫不客氣地揮開。
“喂,你知道你受傷了嗎?”
“我是傻子嗎?”
“那你是傻子嗎?”
兩個人套來套去,這種氛圍很快就會吵開。
這也沒什麼,東梨是少數的行動派,有時候嘴上是不會饒人,不過也只侷限於熟人,陌生人她理都不會理。
她利索地再次抓住了男人捂在傷口上的那隻手,輕輕翻開,好像是裂傷,沒有深入到內臟器官。
他還挺走運啊。
即使是裂開了一層皮,也不能掉以輕心,得趕緊做處理。
“你別動啊!”她快速撕開自己衣服上的一處袖子,撕成一條條的長布,然後認真地摺疊成一大塊球狀,放在了那傷口的流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