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宗租下一艘花船,便和傅觀雅兩人一同上了船。
這是他第一次,租下一艘船隻為在外過夜,而且租的還是一艘花船。
觀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帶你來這種地方,帶你上船也是我迫不得已……
他扶著已經很不舒服的傅觀雅坐在了船艙裡面的平榻上,榻床和船板是相連的,上面是床,下面是船板。
此時的傅觀雅已是滿頭額汗,大口喘著粗氣。
“雅兒——雅兒——”他著急,看著她這個樣子,神色慌忙地呼喚著她。
傅觀雅還是能聽到他的聲音,稍微張開了半眯著的眼睛。
她的目光無法聚焦,眼前一片模糊。
“雅兒,你能聽得到我在說話嗎?”
他的聲音就在耳畔,可她聽得吃力,幾乎聽不全他在說什麼,精力也無法集中。
傅觀雅痛苦地搖搖腦袋,只覺得腦子裡都是一團漿糊,想要快些全部弄出來,她或許就能好受一些。
“雅兒你聽我說,你喝下的是猛藥,大夫說了,如果要緩解你的痛苦,我們只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傅觀雅就已經衝過來抱住了他,親上了他那張被風吹得冰涼的唇。
男人毫無預兆,就被她瘋狂的吻驚愣住,這一切是那麼的突然……
“雅兒——雅兒——”
他想要阻止已失去理智的傅觀雅,想要讓她冷靜下來。
可喝下猛藥的人哪裡是有理智的,能受得住,能存在一點清醒,那都是聖人了。
但是傅觀雅還是聽到了他的呼喚,鬆開了些,環住他脖子的手鬆垮下來,呼吸急促地將頭抵在他的鼻前。
光是聽她的呼吸聲,他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痛苦,而不能幫她緩解,是他最痛心的。
可是,如果他動手了,這就等同於是趁人之危,他佔了她的便宜。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件極其不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