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了個好眠,這一大早的傅觀雅才上到百壽堂來給老太妃省視問安。
這雙腳還沒踏進來,那多年與敵人相互拼搏的直覺告訴她,這屋子裡面的個個都不是善茬。
為了要給尊長問安,洛洛還特意叫了她一個大早,晨練都未來得及做,就被這丫頭拉去梳妝打扮了,說是面見太妃娘娘不可邋遢,定要整理妥當了。
所以,她以前的狀態是很邋遢嗎?
也不知洛洛丫頭是在哪裡尋得的裙服,顏色淺雅端莊不失大體,又不會太招搖而給人話柄,頭上梳得一個簡簡單單的少婦髮髻,在踏進屋子的那一刻不管是坐的站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
果不其然,那馮氏和王氏早就在裡頭嘰嘰喳喳的不知在說些什麼,舌頭那個長、嗓門那個亮。
“聶氏請太妃娘娘安,娘娘萬福百壽。”
傅觀雅欠下身子給上頭高坐的老婦人一拜,長袖一落,雙膝和雙手伏地,額頭緊貼在手背上做了個大禮。
這來的一路上,洛洛那丫頭的舌根就一直沒停下,提示著主子該怎麼問候太妃。
傅觀雅聽得她唸叨這些玩意兒頭就疼,總之誠懇誠心不浮誇,應該就沒錯了吧。
小洛洛一直貼靠在主子身邊,雖是陪嫁婢女跟著大小姐一起進的王府,奈何身份卑微,進府到現在自己見過老太妃的面都是屈指可數,恐怕現在比自己的主子還要緊張。
太妃娘娘平易地坐在長方椅上,並沒有擺太大的架子,一聲賜座就讓辰王妃起來了,可叫下頭的馮氏暗自不爽。
“謝娘娘。”傅觀雅手搭在洛洛的手肘上依偎著起身,裝得動作斯文地坐下,面容也是一味逞強帶笑。
“你身子可好些了嗎?”太妃穩穩當當地端坐在上,滿臉無波無浪的表情,根本叫人猜不透她現在的情緒。
“嗯……好多了……”傅觀雅剛說完總覺不妥,又改口:“是,已經好多了。”真是怎麼說怎麼怪,又不知怪在哪裡,難為死她了。
“那自是甚好了,你的傷才好,就安安靜靜待在府裡比什麼補品良藥都好。”老太妃眼都沒有眨一下,只是垂下眼簾淡漠地說著,甚至連辰王妃都沒有正眼瞧過。
“是……”傅觀雅眉目自然地附上婆婆的話,說得好聽,我出事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兒涼快呢。
“就是說嘛姐姐,您這身子骨可比咱們金貴著呢,相府大人獨一的千金,這要是姐姐在上頭出了什麼事,那宰相大人不得在下面哭死了?”馮氏真是不摻合就不舒服,眼角眉梢都帶著譏諷。
“亡者最大,不管怎樣你都不應該開已逝之人的笑話。”她這可踩到傅觀雅的底線了。
“妹妹無心的,再說了只是玩笑話何必當真呢姐姐。”瞧了辰王妃拉下的黑臉,馮和玉更是開心。
“馮側妃失言了……”座上的老太妃發話,語氣拿捏得當,“為婦在和辰王妃說話,你過來插什麼嘴?”
馮氏的臉一下子就不好看了,這下知道自己的失儀,慌忙謝罪閉嘴,屋裡才難得的安靜上一會兒。
邊邊上的妾室明理自知,這時候說話不過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聰明的喝茶看好戲。
傅觀雅嘴角強忍著不笑——你也有今天。
“聶氏,據說前些時候你私自出門,壞了王爺定下的禁令,可真是膽大妄為、目無王法了?”老太妃這起肅然問責,周圍空氣冷了不少。
傅觀雅這下子是明白了太妃娘娘喊她過來的用意了,而且一進門她還納悶馮氏那兩貨為何會在此,原這兩件事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挑撥看大戲的。
不用眼睛瞄都知道對頭坐的那個馮氏現在有多得意了,傅觀雅內心冷靜了一把,還是用上了對付辰王的那一套——
“是我錯了,請太妃娘娘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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