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第一家”門旁站滿了要出發的辰王和商王的人馬,車馬聲勢雜多,引來過路的客人好奇的目光。
“珩哥,我也想騎馬。”謝付宇坐在專為他備下的馬車中,探出一個極為不滿的小腦袋。
“就你那腿還想騎馬,莫不是還想再來山崖一滾,你是想這下半輩子就倚靠第三第四隻腳過日了?”謝付珩腳下一蹬,揮開長袍坐上馬背,滿嘴教育的口吻。
“撲哧——”牽過馬匹走來的衛民沒有忍住,知道自己嘲笑了小王爺,他趕快低下了頭去,不吱聲。
客棧拉出來的行李陸陸續續的都打包好了,眼下他們就可啟程。
雲宗與店家結好所有帳錢,披上了一條墨綠披風,走到辰王馬下稟報。
“好,即刻出發。”
辰王一聲號令,一批人馬轟隆隆地行走在南陽街上,最後的雲宗不急不忙地跨上自己的寶馬,一顛一顛地跟在隊伍後面。
出了南陽城,車馬的速度加快,卻也不是往死命趕的那種。
“哥哥這麼著急忙慌地往回趕可是想念王府裡的美妾了?”謝付宇覺得呆在馬車裡憋悶,就出來坐在馬伕旁邊透透氣。
辰王騎著馬在前面,連頭都懶得轉了,“至少我還是有妻妾在家裡等的,你也老大不小是該娶親的年紀了,你姨母可惦記這件事了。”
“娶親?還早著呢,再過兩年。”一聽到娶親二字,小王爺可是一個頭兩個大,娶親有啥用,他才不想被個婆娘盯得死死的。
“再過個兩年?你就要成雲宗那老頭兒了。”
“撲哧——”衛民又沒忍住,鼓著腮幫,他是曉得王爺這話意思的,還不是說雲宗死心眼各種挑女人,結果挑來挑去,當時適婚的女子都婚配他人了,自己反倒剩了下來。
“照這雲府的條件和雲大哥的地位,就算沒有適婚女子,那其他想要婚配的門家不也多了去了,依我看雲大哥壓根不是沒有能娶的,只是沒有想娶的罷了。”
小王爺面朝天空鼻朝前,這聲音大得就是在隊伍最後的雲宗應該也是能聽得到的。
只是他無從理會後面的人,倒是前方的謝付珩一句不吭,就像什麼都沒聽見。
謝付宇缺根筋的腦子這下才轉動回來,知道自己可能說錯了話,他機智地扭轉話題:“那就先回去見見姨母,娶親的事到時候再和她老人家商議就好……”
“別忘了你是個親王,就算成親也是聖上指婚。”謝付珩背對著他,淡淡地說道。
“也是啊……不知道我的嫡妻會是哪位官家的姑娘呢?”小王爺心驚了一把,偷偷瞄了辰王的背影,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都要忘了珩哥和雲宗的那些事了……想起來,珩哥的那位側室之前是跟著雲宗的,本應該是雲宗納房入門的,後來不曾想卻被珩哥給收了。
還好還好,總是把場子救回來了。要是讓哥兒想起什麼不美好的往事,那他可就成罪人了。
“不過說來我那位王妃嫂嫂如今是什麼樣了?”
謝付宇話一出口又想起不對,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嘛,他又忘了辰王府的那位正妃是有多不討他珩哥喜歡的……
正當他們悠閒地回程上,兩旁的林間傳出了詭異的嚎聲,不像尋常的山林野獸。
馬車上伺候的大理識出了這個聲音,身體害怕地上下顫抖:“主、主子……這個……這個是……那個啊……”
石子也想起來了,脊骨一涼:“主子……主子……來了來了——來了——!!”
這時候一個巨大的黑影躥出,衝撞過隊伍中間,馬車的軲轆與地面摩擦發出巨響,就連馬匹也受到驚嚇發出嚎叫。
馬伕用力拉緊驅馬的韁繩,受驚的馬兒被穩住,待大家定住了場面,停下來想要弄清是怎麼一回事時,結果眼前的東西叫他們震驚得說不出話……
商王面容煞白,驚恐地指著那玩意兒哆嗦:“怪、怪、怪物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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