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天魔十策補齊,屆時必然有機會做出突破…或許大宗師契機便在於此......“
蘇留心思既定,負手淡道:“玉妍以為如何?“
祝玉妍沉默半響,才道:“龍王有此雄心,玉妍本該全力相助,只是茲事體大,還要再做計較。“
祝玉妍不是推脫,含糊其辭,蘇留也沒有打算就這樣空手套白狼,開開嘴炮便將事情辦成。
天魔策裡的武功,妙至不可思議,幾乎是魔教中人的命根子,絕不可能拱手讓人,要集齊這十策,不知道有多少艱難險阻,在江湖上掀起多少腥風血雨。
蘇留並沒有強求,平靜道:“如果玉妍此時答應,我反倒覺得奇怪,不妨回去思考周全再說。”
說著,他袖管一動,手裡已經多了一柄極具古韻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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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美眸一亮,縱然隔著面紗也能感受到其中絢亮失驚,失聲道:“色空劍,慈航傳人的神劍色空怎麼會在龍王手上?”
陰葵派在亂世之中佈局極大,訊息渠道更是無孔不入,師妃暄背絕世名劍色空入世輔佐真龍天子之事,自然早就呈在祝玉妍的案前,魔佛兩道相持已久,可說是不死不休,蘇留一拿出師妃暄的色空劍,祝玉妍自然便感知到了。
這是一個極敏感的訊號。
“龍王也算半個同道中人,一朝出世,便如潛龍升淵,大發神威拿下蒲山公的瓦崗根基,再折了幾家宗師,竟然還將慈航靜齋與我陰葵派的棋子都拔了起來,名動洛陽,再過十年,只怕這天下都沒有人能攔住龍王了呢。”
蘇留哂然一笑:“滄海桑田,世事多變,十年之後誰知道會如何,況且我要踏上武道巔峰,無敵於天下,想來也只有三大宗師加一個邪王能與我相抗。”
“最可怕的不是那幾位,龍王好似忘記了南方那一把刀了。”
說到邪王的名字,祝玉妍的氣機有一瞬間產生了湖水瀲灩一般波動,過了半響,祝玉妍才幽幽發聲,她人在月下,聲音也如二八少女,清脆好聽之間,還有一絲不容侵犯的高貴威儀。
“聽聞龍王刀法無雙,卻不知道與天刀相比又如何呢?”
蘇留收了色空劍,淡笑道:“沒有正面論刀,誰知高下?我說過的事,玉妍可不要忘了,至多不過三年,我便能坐上聖門第一人的位置,屆時陰葵派該做什麼選擇,玉妍也該清楚,在這三年之間,我希望玉妍也能想清楚。”
“如此,玉妍便拭目以待了,在此之間,陰葵派絕不是龍王的敵人,日後再見。”
兩人風中密語半響,祝玉妍目光一閃,出雲雙袖倏然一卷,美妙婀娜的身子微微晃動,已經掠至二十餘丈之外,直接沒入了洛陽城闌珊燈火之間。
這美人來的也快,去的更快,但是蘇留卻凝視著她美好的背影,露出了淡然笑意。
今夜不殺邊不負,總算也有收穫,有祝玉妍應承下來的那一句話在,陰葵派在洛陽必然要收斂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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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洛陽,又豈能不見獨孤兩字?
獨孤指的也不是人名,而是一個家族門閥的象徵。
獨孤閥!
獨孤閥在四大門閥之中,可說是實力最弱的一個。
這個實力是一整個家族在時代的投影,太原李家自然不用多說了,門閥之中高手如雲,李淵的幾個兒子都是人中之龍。
宋閥天刀宋缺正值鼎盛之時,起碼能鎮壓數十年氣運,剩下的宇文閥穩控禁軍,宇文化及冰玄勁大成,宇文成都御前天寶無敵大將軍,手持鳳翅鎦金钂重兩三百斤,披靡無敵。
只有獨孤閥呈現出陰盛陽衰之象,閥內老祖宗尤楚紅空有絕世武功,內氣卻有走火之象,自此埋下了禍根,加上她年歲已大,必不能久,獨孤閥這一代的家主叫做獨孤峰,是尤楚紅的兒子,武功在四大閥門家主之中墊底,閥中年輕一輩如獨孤策,獨孤霸之流,全是庸碌之才。
唯有個獨孤鳳,天賦算是上乘,只是她終究是一個芳齡女子,終要嫁人,便是不嫁人,等她武功大成,起碼也在十年之後了,這亂世之中,風雲瞬變,朝夕禍福,都無定數,哪有這些時間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