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挽秋如坐針氈,卻不敢多言,他雖然自幼被細柳夫人寵壞,但是也在王府的勾心鬥角之中成長,跋扈了些,心機還是有的,知道自己以失敗者的姿態,無論說什麼,都是沒意義的笑柄,只好苦悶的隱忍過眼前,心裡只想著回去跟細柳夫人好好說道一番。
眾人舉杯邀飲,蘇留來者不拒,幾乎跟在場所有的大佬都喝過一輪,酒酣胸臆,再又說些舊時趣事,江湖掌故,話題轉至昔年天榜大戰,玄黃獨鬥群雄,最後銷聲匿跡,月前卻已經在蜀郡劍閣發現了縹緲不定的玄黃疑蹤。
“據他們講,蜀郡劍閣似乎發現了了不得的大事,天下間有數的大勢力都已經派人入場了...”
蘇留觀察眾人的神色,倒了第三杯酒,沉吟不定:“天榜三十六,玄黃道尊是公認的第一,武道修至玄黃道人這樣的境界,可說是真正的站在人間巔峰了,我要入大宗師境,可說冥冥之中已經觸到了門檻,但是行百里者半九十,終究還差了幾分火候。”
舉座宗師幾何,神念靈犀,卻也不知蘇留心裡想法,如果叫他們知道蘇留心裡居然在遺憾不入大宗師境,只怕要驚掉眼睛。
這樣的年紀,便是列入地榜,也堪稱百年不遇的絕世天才,再登大宗師境,豈不是羞殺與座宗師?
只是這一點差距,不是在根本上的差距,以蘇留如今的積累,等於是數個武俠世界的精粹融集於一身,絕無第二人比他更加雄厚,距離踏進大宗師門檻,都只差了臨門一腳。
歡聲之中,蘇留清寂無言,再盡第三杯酒。
三杯通大道。
蘇留心裡清楚,路在前方,卻不易踏出——要麼尋一處天地元氣深濃的靈地坐死關,多則二三十載,少則十年,都有一定希望打破極限,成就無上大宗師,或者是找幾個大宗師高手,酣暢淋漓的鬥上幾場,在生死邊關叫自己精氣神元得到錘鍊,藉此武道昇華,同樣也能成就大道。
但是主世界裡的天榜高手,全都是隱居幕後的老怪物,不是世間動盪的大事,怎麼會真正露面?
“或許成道之基還要在武俠世界裡尋了。”
蘇留一心兩用,不時的點頭微笑,遊刃有餘,魏挽秋坐他邊上,當真是膽戰心驚,心一靜下來,不自覺便聯想到趙知預額前那個可怕的血洞,目光遊離,也擔心蘇留的那神刀一斬,會不會落在自己額前。
酒過三巡,夜色已深,蓮花湖上,忽然遠遠亮起了兩條長龍一樣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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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猖魏王舟來了。”
大幻才子公孫荒木見多識廣,耳目敏銳,一眼便認出了百丈開外蓮花湖上的船舟,道:“難懂連猖魏王都來了?”
若真是猖魏王至此,那卻非同小可。
眾人紛紛起身,蘇留還端坐著自斟自飲,等到船舟漸近,洞玄上三層境界修為的眾宗師才自坐下,淡定飲酒。
來的不是猖魏王。
修為到這樣的境界,感知極是敏銳,數十丈開外的事情,哪能瞞得住他們,站在船頭的不是猖魏王,而是面相沉穩的連城公子臨風而立。
連城公子雖然是猖魏王的長子,但是生~母早故,自己也不為父親所喜,只佔著嫡長子大義名頭,勢力也多有不及兩位兄弟,他乘舟而來,意義不明,但是也不足叫眾宗師憑禮相待。
魏連城停舟近岸,先與眾位名宿一一的問好,再連飲三杯,先正色對魏挽秋道:“秋弟,你母親等你回細柳苑,有事情要與你說。”
接著,再抱拳道:“真是打擾眾位宗師前輩的興致了,連城來此也只是為了帶一句話,蘇宮主,父王有請七平宮一敘。”
眾宗師微微頷首,氣度沉凝,手裡的動作也紛紛一停,若有所思的看著魏連城。
大殿下勢單力薄,孤身赴會,對諸位宗師而言,並不代表什麼,但是他若是奉令來此,那可就值得玩味了。
若說這猖魏一地,還有什麼人超然一切之上,指揮的動大殿下,那也只有這個高坐猖魏王庭的猖魏王了。
今夜發生的事情,只怕全在這個老人眼裡,細柳夫人叫魏挽秋回去,也不過是為得面上好看的託詞而已,不過蘇留也算是今夜一戰成名,作為猖魏一地出頭的宗師人物,還是個三十歲不到的宗師高手,無論如何,象徵的意義都不簡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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