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這人跟你的化石神功脫不開干係!”
蘇留目光一閃,輕推開門,身子往外邊急掠,這人能想出鼎爐陰陽之用,也是個人才無疑。
“閣下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
蘇留身形穿破虛空,朝著感應的方向電射而去,此時夜色深濃,外邊便是湖水,但是他雙目之間紫光流轉,卻是些毫畢現,蒼茫的夜色裡有個玉冠玄衣的道人,正姿勢灑逸的登萍踏水而去。
這個被蘇留髮現蹤跡的道人長笑一聲,大有深意的看了蘇留一眼,卻毫不停留,身子一擰,凌空而去,自湖面上點掠,水波不興,這些動作一氣呵成,自然至極,渾然沒有半點凝滯之處,瀟灑的便跟雲間仙鶴一般。
蘇留的人影只是一閃,便已經掠出去十多丈,慕容九隻聽蘇留說話,卻還未看清楚這人的形貌,變色道:“什麼人!”
只是遠處那道人也不答話,身法極快,轉瞬又掠出了數十丈,連背影都在暗夜裡漸漸的看不真切了,只是發出的清越笑聲在寂寂長夜裡拖的極長,有些滲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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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留下,你還往哪裡走得?”
蘇留冷笑一聲,這道人的輕功固然不錯,但是要在他面前賣弄,卻還未夠資格,也是一聲長嘯,身如鯤鵬扶搖而起,一氣追逐,身法說不出的輕靈逸氣,大有扶搖直去三千里之勢。
只是兩個呼吸,蘇留就已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那道人耳目聰慧,正在馳掠之間,卻聽見了背後數十丈外漸漸接近的風聲響動,臉上漸露些訝異神色,腳步不止,反而越發的快了起來,口中只道:“輕功不錯,但是你不知死活的追了上來,徒然送了性命,未免可惜。”
月下一個玉冠道人在先,蘇留在後邊急掠跟了上去
慕容九瞧著暗暗心驚,她與蘇留一齊從密道里出來,只是推門出去後的數個呼吸之內,便已經拉開百多丈的距離。
那道人的身法起碼還有跡可循,但是蘇留的輕功卻已然到達無形無跡,虛空留影的境界,幾乎已經脫出了速度的樊籠,無數個殘影留下湖中,可比那道人的還要可怕,想想自己與他對敵,劍光驕縱,連他一片衣角也沾不得,心裡這才釋然:蘇留顯然還是留手了!
“你一心求死,本座只有成全你了!”
那道人終於止住身形,雙足踏在一片荷葉之上,荷葉一動不動,彷彿他整個人都沒有重量一般。
蘇留亦是輕飄飄的落在湖面之上,氣息仍定,這個藏在暗中窺伺的道士終於顯露全貌,年紀不過二三十歲,但是面容清雋神秀,自有一股難言的出塵氣質。
“你說不知死活,我看你藏在暗處,卻像是個心懷鬼胎之人。”蘇留淡淡道。
那年輕道人勃然色變,冷笑道:“你實在放肆,即使是慕容好友,今日也走不得了!”
他雙袖一振,手裡便多了一泓碧水也似的長劍,手腕一抖,“唰”地一聲,長劍吐露青碧色的劍芒,劃破了青碧色的湖面,陡然便刺向蘇留,劍音端的是清亮無比。
奇異的是,這劍芒滾到了後來,劍音卻越來越響,霍地便如雷霆震動,他寬廣雲袖之間,也是煙氣彌散,將他與蘇留都罩了進去。
這人如此手段,真似傳說中的捉雲拿霧的陸地神仙,但是蘇留卻目光湛然,絲毫不為所動,只淡笑道:“裝神弄鬼!”
這玉冠道人的攻勢瞧著驚人無比,其實只是雷音劍芒厲害,那彌散的雲氣都只是為了迷惑敵人,蘇留談袖之間,承影長劍便無影無形的出鞘,信手揮灑的一劍,劍氣萬千,深得雲水洗心之妙,劍氣絲毫化作了水汽,直接將空中捲來的雲氣衝散。
那道人身形微滯,推開稍許,蘇留笑道:“如何?”
道人傲然道:“諒爾凡塵之人,也不過爾爾,接我一劍,也是僥倖,卻怎知我金門羽客的仙家手段。”
“金門羽客!”
這時候趕上來的慕容九卻定定地道:“原來是你,你不是慕容復的軍師,怎麼在這裡?”
那道人看著慕容九,目光閃爍,只是他自是不會將鼎爐之說主動說出口來,只好淡然一笑,撫劍不語。
“慕容復總算也有長進,知道自己智商低,卻找來了個軍師,不顧這軍師可不怎麼靠譜。”
蘇留心裡一動,目光卻落在了那道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