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鳩摩智全副心神都已經提至巔峰,只是突地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湮滅指勁,像是一個黑洞一般,將他的一連七道指勁都完全的吞滅乾淨!
“這是什麼武功!?”
鳩摩智面上浮露不可思議的神色,身子亦是一晃,微退了幾步,卻見得院內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白衣白髮的年輕男人,灑逸出塵,正對著他淡然微笑。
老婦人道:“今日之事,便且作罷,何必大動干戈?”
鳩摩智眼皮低垂,道:“便如老夫人所言,老夫人不愧是慕容家的老人,身手這般矯健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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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下之意,倒似看出了這老婦古怪之處了,尋常八~九十歲的老人,哪有這樣的輕功內勁。
群豪吃了大虧,其中有血性激烈者,就要拔刀跟鳩摩智一決生死了,那老婦卻擺了擺手,嘆道:“不必了,大師武功高強,你們也不是對手,至於大師所求之事,牽涉實大,須得我家九姑娘出關才好做決斷。”
鳩摩智冷冷的朝著蘇留方向看來,道:“老夫人原來請了這樣厲害的高手坐鎮,也足見慕容氏的底蘊深厚,祭拜老先生入還施水閣一事,便如老夫人所言!”
眾人看著蘇留,渾然不知什麼時候這院內又多了一人。
姚伯當一愣,心道:這不是我在船上遇著對九姑娘報有賊心的那位麼...
接住了顧人玉的,正是蘇留。
顧人玉今日一拳敗北,面色羞愧,對著蘇留恭敬作禮,道:“多謝前輩了!”
蘇留擺了擺手,只笑道:“和尚,你無相劫指練得不錯,只是不得神意,失了根本。”
鳩摩智嗤之一笑,豎掌道:“小僧武功不及閣下萬一,閣下這般武功,該在中原武林大大的有名才是。”
他心思急轉,心想此人既然早就來了,卻能不被自己發現,輕功必然已經達到極駭人的地步了,只是不知道他什麼來歷,目的何在。
蘇留微微一笑,卻不回答。
鳩摩智垂目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寬厚手掌,臉上浮現一抹深深的忌憚神色,道:“施主的指法好生了得,怕是有不下一甲子的苦功在上邊了。”
蘇留淡笑道:“大師你的拈花指與燃木刀法也有七成的火候了,唯一所欠者是七脈本我真力與無相真氣不能完美融合而已。”
“這......”
鳩摩智聽得竟然呆住了,這些話蘇留不想叫人聽見,只用傳音入密的法子將聲音束成了一線,送入他耳中,其中控勁之難,卻還不是最難得的,最難得的便是蘇留一言道出了他一身武功的癥結之處。
瞧著鳩摩智臉色急變,駭然不語,那老夫人心裡暗暗稱奇:這吐蕃來的和尚一身武功已經臻至絕境,神態倨傲,不把人放在心上,對這個年輕人態度卻顯然不同,這人什麼來歷?
此時兩邊心裡都各有打算,不想就此撕破面皮,鳩摩智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蘇留一眼,好像要將他的樣子刻在腦子裡也似,終於跟著侍女去了。
老婦人想到了什麼,左右吩咐一聲,玉~面神拳顧人玉受傷不輕,手臂脫臼,那江玉郎便領著助拳的群豪退了去,此間只剩下蘇留與她兩人。
蘇留背靠在一棵古柏上,懶懶道:“阿朱姑娘,你好啊。”
那老婦人眼神驚異,道:“公子你也好啊,公子怎麼認出我來了?”
蘇留笑道:“你的易容術堪稱完美,但是跟他動手,便露出了第二個破綻,鳩摩智大概也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