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留轉身問賀陀羅。淡淡道:“你武功不錯,修為至今卻也難得了。他說的話一點價值都沒有,你覺得自己有什麼價值能叫我不殺你?”
李志常搖了搖頭,微嘆道:“閣下昔年上終南山,何等的意氣風發,今日卻淪落至此。”
“小輩膽敢放狂。”
賀陀羅瞧著李志常悠然姿態,恨得牙癢,連一句話也不多說,掣起般若鋒旋身而來,意欲殺李志常而後快。
蘇留微微一笑,這西域宗師自一場大戰之後,又提著兩百來斤的人狂掠疾馳,此時剩餘多少的真氣心力都猶然未知,已經是強弩之末。
左手穿弓,右手引弦搭箭,罩在袖裡,無聲之間,一道氣箭猶如長虹,穿過了那詭異無端的般若鋒,堪堪正中了賀陀羅背心。
平常時候,蘇留要用傷心箭射賀陀羅,也是萬難,此人的“虛空動”身法之妙,在直線奔掠之上,能稱絕倫,妙不可言,也不在九陰真經的輕功身法之下。
可憐這來自西域的一代宗師賀陀羅連李志常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便給蘇留制住,口中嘔血笑道;“種昔年之因,才有今日之果。”
那森白的牙齒,與猩紅的鮮血,形成了鮮明且刺目的對比。
“因果好吃麼?”
蘇留冷笑一聲,以自身為橋樑,運起紫冥氣,將賀陀羅身上的古怪內力盡數汲取,說也奇怪,這外來內力若是歸而用之自身,那便要引動春秋牽神機,連帶著物件的氣血~精元都全部汲吞盡了,然而用之於他人,只汲人內氣,與北冥神功倒沒什麼兩樣。
明歸瞧著賀陀羅被蘇留扣住頭顱,身子狂震,不由的面色大變,卻負手而立,一動不動,實是不知蘇留到底修什麼魔功,只是十數個呼吸,那賀陀羅整個人幾乎已經是一個空殼,縱還有內力,也是以往的十分之一,不能再多。
倒是李志常清吟一聲,不顧地上的泥濘,席地而坐,推關行氣,周天復始。
苦修了一甲子多的功力都被李志常汲納走的賀陀羅老淚縱橫,前一日,他還是用狠辣手段來去縱橫無忌的逍遙人物,更是世人口中敬仰萬分即使是蒙元皇帝都奉為上賓的宗師供奉,雖然他自知比起真正的宗師修為差了一線,但是勝在武功詭異,能鬥個不分軒輊。
到得今朝,往事種種,俱都如鏡花水月,一切如空。
事到此時,生死迫在眉睫,已經由不得他多想,賀陀羅顫聲道:“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想死,我有‘虛空動’無上輕功,可以換自己性命,你見過的......”
蘇留安忍不動,就站在他的對面,目光溫溫涼涼的凝視著他,將他口中默誦的虛空動輕功口訣記在了腦中,淡淡問了一句:“再說一遍?”
賀陀羅心裡大寒,兒子屍骨未寒,自己剩下的真氣渣滓真氣,如何能敵這白髮魔頭?
也只求蘇留的大發慈悲饒他一命,哪敢扯淡,又將虛空動的輕功要訣說了一遍,並無差錯。
蘇留平靜微笑,一指錯弦,傷心箭一發,送他歸西。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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